“老,老板……”林彬胆颤心惊的,根本不敢私自开动车子,只能够小心的询问着井秋晨的意思。
“等着。”冷冰冰的声音像砸下的两个冰坨子。
按耐了半晌,他终究是没有下车。
大约等了几分钟,一辆车子停在了另一边的路口,井秋晨眼睁睁的看着柏烟染上车,看着驾驶座的人冷冷淡淡飘过来的视线,气得直接跳起来冲过去砸车。
“……”他还以为安琪小姐走的时候那段时间老板的状态是这辈子最恐怖的状态,没想到就连这也没有最,只有更。
嘤嘤,他要回家。
“老板,要,要不,咱追上去?”实在是怕身边的老板等会突然爆炸了,林彬也是斗着胆子开口。
然而他这话一出,刚刚还气势汹汹,一副下一秒都能够以飞速冲过去将人拦住,大战个三千三百回合的人,突然间跟漏了气的气球似的,一下子就蔫在了那里。
“走吧。”捏了捏眉心,井秋晨颇有些有气无力。
目送着那边的车子开走,傅迟转头,看着副驾驶上的小姑娘:“衣服在后座。”
柏烟染转身往后座看了一眼,有一个精美的手提袋放在那里:“你不用特意跑一趟的。”反正她那里都还有一件,不,算上那次酒会他给她的外套,得有两件西装外套在她那里了。
她还一直想着找个机会拿给他呢。
“用的。”
柏烟染有些不解,抬眼看向傅迟,却只听得傅迟不紧不慢的又追加了一句:“不然没有借口。”
车子开过去,正好卡在了红灯,他转过头,看着柏烟染微怔的表情,勾唇笑了。
像冰山化开,不是扎手彻心的寒,反而,有点点温柔:“昨天让康子给你打电话,结果那个傻子觉得自已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被你一夸就乐得找不着北了,完全忘了把你约出去的事。”
他叹了口气,像是真的有点愁,有些无奈:“所以我就只能千方百计的找借口了。”
柳眉皱了皱,柏烟染刚要开口:“傅迟哥……”
“不然的话,你发生这么多事情,我都不好直接问你。”不紧不慢吐出来的话,直接将柏烟染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抬头,看着傅迟,慢慢的理解过来傅迟话里的意思,眼眸闪了闪,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绷得那么紧了。
“我自已能够处理的事情,还打电话麻烦你的话,不就有点小题大作了吗。”
“那可不是小题大作。”他摇头,表情有些严肃:“姑姑那天不是亲眼看着你上的井秋晨的车吗?她看到网上的新闻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没有你的电话,急得不行。”
“我要是不问清楚,确保你没有事情,到时候回去再问起来没法交待,我恐怕又得背上一个不孝的名声。”
一句话说到最后,傅迟的声音里染了笑意,像是在揶揄,也算是很好的解释了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原因。
柏烟染也勾了勾唇,表情缓开很多。
他的视线一直都悄悄的落在她脸上,见状,那双清冷的眼里也浮现了些许的笑意。
“你提早打电话说一声的话,我还可以将你那两件外套拿上。”
“那个不急,我柜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外套。”
她下意识的想说她也不缺衣服,但想到刚刚他的话,又怕他等会再说出什么她不好回应的话,就把话给咽了下去。
侧头,视线落在身边人的脸上。
轮廓分明的侧脸,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只要稍微挨得近一点,就极有可能会被刺伤到,但又像是蕴藏着一种魔力,让人止不住的想要去接近。
就像是,飞蛾扑火。
虽然这具身体的年龄还比较小,但她到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哪怕是傅迟再费尽心力将所有一切关心都掩饰得不那么刻意化,她也能够感受到那里面的用心。
她以前虽然跟傅迟是完全生活在两个不同圈子里的人,但也听过有关于他的不少传闻,知道这个人光是接近一下的困难程度都可以跟攀登珠穆朗玛峰媲美,更别提让他去费尽心思的去接近,关心一个人。
被这样的人主动接近甚至是讨好,要是以前的自已,应该也会抵抗不了心动的吧。
收回视线,垂下眼睑,柏烟染无声的摇了摇头。
看着通网的柏烟染的照片和话提议论,柏烟然气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这个贱女人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让爸爸把美之源的代言给她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在借着柏家大小姐的身份炒热度,她好不容易才将自已的身份调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