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没等柏远东说话,一边的柏烟然适时的哭了两声,像是刻意压制,却又怎么也忍不住,又像是在向柏远东控诉着,让他看看柏烟染的态度,一如她所说的那样不讲理一样,委屈得不行。
“你还敢问?”柏远东刚散的火又蹭的一下冒了出来:“你自已说说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我本来还以为你真的是改了性子,懂事了懂得要帮我分忧了,我就让你去参加追悼会,结果呢?你去追悼会就是为了故意去跟人家主人家争吵,去故意丢我柏远东的面子,出美之源的洋相的?连小然好心提醒你,你不记着她的好也就算了,竟然还打她?”
“要不是因为今天我让小然跟着你一块去,只怕明天我出门,被人指着鼻子骂,指着鼻子笑家门不幸,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柏远东气得脸红脖子粗,说着说着话,刚刚还因为扔出去的烟灰缸差点砸到柏烟染而冒出来的那一点点心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是还冒出来了一点点,怎么就没有砸中的想法。
可柏烟染脸上的表情却是,柏远东每说一句,她脸上的表情就疑惑一分,等到柏远东一句话说完,她整个人都是一脸的莫明其妙,但在看到旁边哭得伤心得不行的柏烟然后,她像是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我哪里又惹了爸爸您生气了呢,爸爸说的,我也大概都理出个来龙去脉了,爸爸,您想听听我说的吗?”柏烟染没急着去反驳柏远东,也没急着因为被柏远东误会了而气得跳脚咆哮,甚至是跟柏远东对着骂,反而语气温和,不紧不慢的询问着柏远东。
因为参加追悼会,柏烟染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胸前竖着一排圆扣,直接到腰部,腰部是贴身的设计,下摆却有些宽松,裙摆的长度甚至是都差不多到她的脚踝了,灯笼样式的三分袖,领子可以拉成一字领,她却拉着遮得严严实实,但是好看的锁骨却依旧露了出来。
巴掌大的小脸,细细的胳膊,露出来的地方全都偏向于一个字瘦,尤其是在这长长宽宽的裙子下一衬,就更加显得人娇小玲珑。
此刻没有平日里跟他说不上两句话就瞪得老圆,恨不得搁眼睛里藏俩刀子,直接把他给捅死的那股恨意,也没有那股子张牙舞爪的嚣张狠辣的劲,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眼里隐隐的像是流露着一些期待。
柏远东被怒火烧得热热的脑子,没由来的就窜进去了一句话:不知道您心里是不是还记得,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突然窜进去的那句话就像是自带了净化功能,一向在盛怒中听不进别人说话,尤其是柏烟染的柏远东竟然没再发怒,而是点了点头:“好,你说。”
说着,柏远东就直接走到了一边的沙发坐下,目光威言的盯着柏烟染:“你之前说我不听你解释,今天我就听你解释,你好好的说,我看你还能够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柏烟然万没想到柏远东在自已添油加醋的那么一番说辞下,都已经气成那个样子了,现在竟然还能够冷静下来,还能够坐着让柏烟染解释。
事情偏离了预想的轨迹,这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就连脸上本应该不停往下掉的眼泪都顿了一顿。
抬眼看着柏烟染,见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又想起在殡仪馆发生的那些事。
她虽然因为想要激怒柏远东,让他生柏烟染的气,稍微夸大了一点说辞,可是柏烟染的所做所为也确实是摆在那里的,事实就是事实,柏烟染现在只顾着眼前能够让自已脱身,想方设法的狡辩,到时候让柏远东发现她说的都是在欺骗他,只怕会更加生气,打起人来也更加用力。
这么一想,柏烟然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安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就等着看柏烟染这个蠢得要死的贱女人怎么自已挖坑把自已埋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