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近羽的刀式并不花哨,每一刀都很准确、迅速、有效。饶是李温言身法飘逸,也免不了挨上了几刀。十余招下来,李温言身上已被砍得横七竖八都是刀痕。
“陆近羽,你何不给我来个痛快的?”
“哎呀,许是这刀有些时日没有打磨了,钝了。”陆近羽看了看刀刃,“李楼主放心,下一刀给你痛快的。”
话音刚落,李温言互感右臂手肘处一阵剧痛,陆近羽一刀在此处划开了一条大口,顿时血流如注。
李温言的手再也拿不走人的命了,他的左手被砍,右肘被废,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失去了还能杀人的信心了。
“李楼主,陆某本想一劳永逸,取你性命。但我想还是要留个见证人,你回去告诉云天星,万用阁要保的人,你们摘星楼动不了。”
李温言走的时候留下了“凤凰”的解药,这摘星楼第一杀手终究是没有杀掉这庙里的所有人。
虞承翔服下解药后,便开始打坐调息。唐欢也在包扎刚才打斗时所受的伤,林红玉则在一旁安抚收到惊吓的孩子。
刚才庙中一片慌乱,身手迟钝的镖师都中了李温言的暗器,郑镖头也受了点轻伤。待李温言一走,郑镖头便开始清点人数,竟发现队中活人所剩无几。
“陆阁主,刚才出手相助,唐某万分感谢,只不过现在身无长物。待唐某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后,一定带重礼登门拜谢。”
陆近羽看了看唐欢,道:“谁说你身无长物?你那包袱不就是宝物吗?”
陆近羽此话一出,唐欢立即警惕起来,林红玉则又将手摸到了短剑处。
陆近羽却笑道:“唐五爷莫要担心,我出手完全是因为张老弟向我求助,我既保你安全,便无意抢你财物。”
张宽接着说道:“我可是接了鬼医的活,护送你一家和这包袱安全到达关外。”
唐欢见陆近羽无抢夺之意,便说道:“张少侠既知事由,那我也不必隐瞒。小儿如今已身患怪病,我与红玉访遍天下名医而不得。这次我们一家前往关外,便是找那塞外鬼医医治小儿所患怪病。”
“你就这么有把握鬼医能够治好?”陆近羽不解道,“我听说那鬼医虽常救人,却也医死过人。”
唐欢道:“此事实乃以讹传讹,鬼医收钱办事,医死人的事,完全是因为没有收到报酬,停止施诊罢了。”
“这么说来,你这包袱里的东西,便是那鬼医所要的报酬?”
唐欢以为陆近羽与张宽是同行之人,哪知他的问题不断。
“唐五爷莫要担心,我只是好奇罢了,实不相瞒,虽是张老弟求我相助,但万用阁出手都是有酬劳的。”
唐欢道:“刚才唐某便说过,待小儿的病医好之后,我定携重礼登门拜谢。”
“登门拜谢便免了,重礼的话,我倒是想要他。”说罢,陆近羽指向了林红玉怀中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