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臻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也就是说,那匹马一开始服用这种药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后来因为赛马,驰骋赛场时才出现后劲,由此让我们以为那匹马是疯了。”
褚陌远点点头,面色有些沉重,“可以判断这不是意外,而是事先预谋好的。”
事先预谋好的?
褚月涵心中想着那日的端倪。
本来是要她和孙俏一起赛马的,由于孙俏状态不好,就变成了苏净莲。
难道是苏净莲……
“月涵,苏净莲伤得还是比较严重的,胳膊断了,身上都是伤痕,昨天昏迷了一天一夜……”秦可臻突然说道,眼睛不时的看向褚月涵。
褚月涵点点头,没说什么,继续想着刚才褚陌远说的那个预谋。
应该不是苏净莲吧?她没有胆量这么做,从马上摔下来还要控制好力度,就算是褚陌远这样骁勇善战的将军也很难做到,而苏净莲如今伤的这般严重,基本可以排除她的嫌疑。
那又会是谁呢?
就如褚陌远所说,她也不认为这是个意外。
“贤妃娘娘,皇上来了。”
站在门口的南筝禀报,这些日子,她负责照顾龙凤胎,也兼顾着她这边的事,很是尽责。
褚月涵一愣,褚陌远和秦可臻也都抬头看着她,他们都知道,因为坠马的事,褚月涵同南宫颐有了隔阂。
“让他进来吧。”褚月涵朝着南筝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着褚月涵和秦可臻说道,“哥哥和可臻先回去吧,哥哥你那边要继续调查这件事,有什么进展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褚陌远还想说什么,秦可臻却先点点头,说了声让褚月涵照顾好自己,便拉着褚陌远从侧门出去了。
刚出了侧门,褚陌远就皱眉看着秦可臻,“怎么不让我留下?若是他欺负月涵了,我们在他还能收敛一点。”
秦可臻抱臂看着褚陌远,睨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在皇上就会怕了?那是他们小两口儿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门帘被掀开,一个玄色的身影进来,褚月涵微微抬眸,朝着南宫颐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南宫颐和褚月涵之间从未没有过这般讲究,南宫颐大步走过来就想扶褚月涵起来,却见她已经自己起来了。
“皇上坐吧。”说完,褚月涵便转身去为他斟茶。
南宫颐便四处打量着,就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三个杯盏,“你这里刚才来人了?”
褚月涵点点头,将茶水放到南宫颐面前,“哥哥和秦家姑娘刚才来过。”
南宫颐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听说朕来便离开了?”
褚月涵垂眸立在南宫颐身边,“哥哥有事要做,皇上还没来时便已经离开了,这杯盏只是没有来得及收拾罢了。”
说罢,她便去收拾那杯盏,却被南宫颐一把攥住了手,“怎么没有宫人过来?”
褚月涵将腕从南宫颐手中抽出,又拿了那杯盏,笑道:“臣妾方才同哥哥说话,把人遣出去了。”
南宫颐没说什么,自己也松了手,“那日坠马,朕听说你没有宣太医,可是无甚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