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十分尴尬。

面红耳赤的跟他娘的小苹果似的古雷德面朝白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脸满足，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油光满面的莉歌双手叉腰，愉悦的打了个嗝。

黑发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双手紧紧握着黑袍的夜盺瘫坐在地，晶莹的泪珠在她眼里一闪而过。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小女孩，却美得让人哀伤，给人随时都会消失的感觉。

夜盺两眼无光，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帕妮诗，哥哥我已经不纯洁了。”

一想到自己跟个充气人偶似的被莉歌玩弄于手心，夜盺就浑身颤抖。

被她抱来抱去、蹭来蹭去，就差没有亲来亲去和舔来舔去了。如果不是因为古雷德还在会客厅，恐怕夜盺就会被莉歌带去前往大人的世界。嘛，关系到男人的面子问题，夜盺至少希望第一次是他来主动……

“夜夜？别这样嘛，我罪恶感很重喔。”

莉歌嘴上是这么说，但她一脸笑眯眯的兴高采烈样，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沉重。胸部吗？从莉歌的发育来说，那倒是非常非常重。

“泥奏凯。我现在内心感到悲痛欲绝，而且这份悲痛正渐渐转变为杀意。”

“好嘛，是我错了。虽然觉得这么做很过分，但我没能抑制住自己的欲望……”

莉歌围绕在夜盺身边走了一圈，她向左走，夜盺就把脸往右边瞥，不去看她。

有些愧疚的莉歌盘膝坐地，捧起夜盺的长发。

这么漂亮的秀发披散在地面上，脏了可是有人心疼的。

莉歌用梳子仔细为夜盺梳头，为了缓解这份尴尬，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小夜夜其实你很不走运诶，换做是以前有人闯入我家，我会挺开心的。”

“……为什么？”

被人私闯民宅还感到有趣，你是麦考利·卡尔金（《小鬼当家》的男主角）吗？夜盺心里吐槽道。

见到夜盺终于肯搭理她，莉歌内心偷偷地松了口气。

“因为……很有意思。你永远不知道推开那扇门的人是谁，是来送礼物的老爷爷呢？还是来取你性命的刺客？啊，也可能是一名饥肠辘辘的旅行者。当你与这个人相遇的时候，不觉得很惊喜吗？无论是谁，我都会请他好好喝杯茶，吃着点心聊聊天。我喜欢听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也想了解关于别人的故事。”

将夜盺的长发外层的头发从两侧一拉，往脑后梳理成一束。莉歌的目光柔和温暖，像个邻家大姐姐在教隔壁的小女孩梳头发。

仔细听莉歌所说的每句话，神情专注的夜盺忘了一件事。自从被婉婉背后偷袭刺死之后，他连帕妮诗都不肯袒露的后背——如今莉歌坐在他身后，实实在在。

莉歌坦然说道：“现在没人给我讲故事，以前给我讲故事的人基本都死光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朋友，所以这座宅邸空荡荡的，也没有访客。如果你不是打破结界而是正正经经的从正门敲门进来，我会很欢迎你。至少不会让守卫把你关入地牢就是。”

夜盺内心深处有个东西，微微触动，带着麻痹心脏般的酸楚。

他也没有朋友，不，准确来说他曾经有……在那最痛苦的时光里，如果不是那个人一直支持着自己，一直在鼓励他坚持下去，夜盺估计早就撑不住试炼，死在遥远的异国。

“……打破结界的事，对不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补偿的，尽管说。”夜盺低头道。

“肉偿也可以吗？”莉歌眼中闪烁灿烂的光辉，兴奋的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