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写好名字,自己系了上去。
苏清荷兴奋道:“还有许愿牌呢!诺儿,我们去求吧?”
许愿牌要自己去求,这样才会灵验。
只是求许愿牌的时候,苏诺儿却被方丈拦下了。
“施主,还请跟老衲来。”
苏诺儿一头雾水,跟着方丈去了一间禅房。
“方丈,您叫我来是?”苏诺儿问道。
“施主不必紧张,老衲只是看你命相有些奇怪,特与你仔细说说。”方丈念了句佛语,双手合十道,“施主可是来自另一个地方的人?”
苏诺儿吃了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方丈叫她紧张,笑着道:“我佛慈悲,施主应是前世被奸人所害,心有怨念不得入轮回,老衲只是想确认一番,施主是不是重生而来。”
苏诺儿更加吃惊:“方丈说的没错。”
“阿弥陀佛,果真如此。”方丈道,“老衲要告诉施主一件事,若是日后遇到了关乎天下苍生的难题,便可到这里来找老衲。”
苏诺儿更加疑惑:“方丈是说我以后会遇到什么事情吗?”
方丈却不再多说,笑着念了句佛语,道,“天机不可泄露,施主只管走好眼前的路即可。”
苏诺儿回到许愿树下,顾若白他们在等她。
“那方丈和你说了什么?”苏清荷好奇问道。
苏诺儿摇摇头,她也不明白方丈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奇奇怪怪的。
“好了,许愿吧。”顾若白温声提醒了一句。
苏清荷先提笔在许愿牌上写着自己的愿望,写完了小心的吹干了墨水,亲手挂在了树上。
“你写了什么?”苏清荷凑近傅羽问道,傅羽也不怕她看到,等牌子上的墨水干了,也学着苏清荷把牌子挂的高高的。
苏清荷的笑脸有些僵。
因为傅羽只写了四个字:诺儿安好。
他写得是诺儿,他的愿望竟然是诺儿。
不知为何苏清荷有些委屈的想哭。
这边若白和诺儿也写好了,不过苏诺儿捂着自己的不让他们看,就连顾若白也没看到她写了什么。
挂完许愿牌,这才算祈福完成。几个人没事干,天色又有些黑了,便商量着先不下山了,明日一早再动身回去。
“好饿,我们去领斋饭吧,听说这里的斋饭很好吃。”苏清荷道。
“好啊。”苏诺儿附和。
只是刚一抬脚,苏诺儿就觉得地面好像晃动了一下,正当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时,脚下顿时一空,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快速掉了进去。
“诺儿!”
苏诺儿只来得及听见一声尖叫,脑袋磕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上,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龙凤寺里顿时乱了。
苏清荷早就六神无主,“怎么办怎么办,诺儿和若白掉进去了!”
傅羽看着重新合上的地面,眸光微冷:“是有人故意挖了陷阱,去通知将军府来救人。”
刚刚,他是想要抓住苏诺儿的,可她掉落的太快了,他本想着和她一起掉进去,却被顾若白一掌推了上来。
而这边,顾若白紧紧的抱着苏诺儿,不知道滑落了多久,终于到了底,顾若白小心的护住了苏诺儿的脑袋,不受控制的在地上滚了几滚,这才停了下来。
周围一片漆黑。
顾若白从袖里拿出一颗夜明珠,借着光亮给苏诺儿检查伤势。
幸好,苏诺儿只是晕过去了,脑袋磕到的地方也没有流血,只是有些红肿。
“诺儿,诺儿,你醒醒。”
顾若白轻声叫着,见苏诺儿睁开眼睛,这才放了心。
“除了脑袋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诺儿摸了摸额头,疼得倒吸了一口气。“除了脑袋疼,其他都不疼。”
“我们这是在哪里?”苏诺儿对黑暗有本能的恐惧感,窝在顾若白的怀里小声问道。
“应该是龙凤寺下的一个废弃密室。”顾若白道,“这间密室废弃多年,我们这次掉下来,八成是有人故意打开了机关。”
“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这让我们怎么出去?”苏诺儿咬牙,却觉得浑身冰冷,又往顾若白怀里钻了钻。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顾若白摸到她的手,惊觉她全身像被烤过一样,热的发烫。
苏诺儿只觉得冷。“不知道啊,我好冷啊。”
顾若白立即摸上她的脉搏,“寒毒?”
她中了寒毒!
顾若白神色一凛,扶着苏诺儿坐了起来,立即运功为她引出体内的毒。
所谓寒毒,顾名思义就是中了毒之后会觉得全身冰冷,接着会失去知觉,血脉也会被冻住,若是在彻底发作之前没有及时引出毒来,中毒的人就会被活活冻死。
“若白……我好困啊……”
苏诺儿觉得自己的意识都要涣散了,体内一冷一热,让她痛苦异常。
“坚持住,配合我把毒逼出来。”顾若白咬牙,贴在苏诺儿后背的双手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冰。
寒毒无解,只有渡给别人。
苏诺儿支撑不住再次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顾若白全身上下都结了冰,脸色苍白无比。
顾若白强撑着收回手,用内力强压着体内的寒毒发作,同时将一股灵力传给了苏诺儿,自己亦是支撑不住,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龙凤寺内。
苏墨接到消息便立马赶了来,只是地面却无法再次打开,正急得不行,却忽然发现天色变了。
此时已经是入夜,天边却忽然飘来了大团大团的云彩,太阳居然又重新出现了!
正当人们纷纷惊奇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龙吟声,一道耀眼异常的金光闪过,忽然尘土飞扬,雷声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
等金光消失,人们这才敢睁开眼睛,赫然发现那颗百年许愿树,竟然被劈成了两半。
密室中。
苏诺儿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金光,等她再睁开眼睛,却又恢复了正常。
“若白,若白你醒醒。”苏诺儿抱着顾若白有些冰凉的身体,又惊又怕。
顾若白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人们穿着奇怪的服饰,喊着口号厮杀,一会儿是血流成河的场面,一会儿却又是鸟语花香,不同的场景来回转换,看的他有些头疼。
忽然眼前出现一道亮光,顾若白走过去,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声音很熟悉,可他却记不起这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