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霞狂喜:“哎呀我的心肝!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刚才我不见您,还以为你遭了惨绝人寰的大难……您呀!您呀!可把我痛惨了……”
赛群花诚实说:“水撞翻了,我拿盆,出去打洗脸水。可是那里没水了。也不知哪里有水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回来,床单不见了,毡子也挖一个框……”
李俊霞从极度悲愤,猛然转为极度高兴:“哈哈……骇了我一大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您身遭不幸,寻了短见哩!却原来,您的让功,学到了家!可见:学武之重要!不然就惨了。那人什么模样?”
赛群花:“那穿着,同千秋万代金银心的保镖一样。二十多岁,武功不怎么样人却高大心慌他那脸,就挂着钉子,被钉子撕了一条口。”
李俊霞:“哦!铁梁只有千秋万代金银心的保镖,穿着独特。那可能是她的保镖生肖。我们要继续提高警惕!待会我进行演武决战时,您要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而且,您要注意自己保卫自己。再不要离开原位,以便我心中有数。”
赛群花:“是。”这声是,包含着提心吊胆的心情。
李俊霞:“来!我们把有血痕的床单、毡子,用火烧一烧,造成失火假象。以免别人误会,当奇闻传播。许多谣言都是一点小事不慎,给人口实造成的。”
赛群花点头称是,“可是,如何烧呢?没有火呀!”
李俊霞含笑:“小意思,看我生火。”说着走出门。
将站在门外的骏马面颊,亲切地抚摸了几下。爱惜地拍了拍它的颈子,同时说:“您很乖,不愧为懂人性的铁梁优秀马。”
接着用短剑,将马鞍垫子内的棉花,挖出来一些。从马鞍袋里取出那床单包。走进棚内。将棉花放在床上。在干地上打开床单包。
一见那“太阳露”,不禁暗暗吃惊,心中说:“不要污染了少女心灵!”急忙拾了起来,揣入自己衣袋内。
赛群花机灵且眼捷手快,一下子看见了那从来没有见过的什么小玩意。由不得好奇地用哑语问:“师傅,揣的啥?”
李俊霞本想不让这纯洁无瑕的尼姑知道但转念一想:“越是神秘或故弄玄虚,她越要挖土刨根问到底。况且,能让她多增加一点科学知识也好。”
把小管给她,低声:“这必定是那人,用来毒害我们的毒药。这毒药是从哪里来的我有用。要设法追问清楚。”
赛群花看管壁有“太阳露”三字,便将管还给师傅。失声:“真可怕!它既然是毒药,就不要带在身上。您用它做啥?”
李俊霞低声:“我曾经几次听人说过:这种水除了逼迫人心乱之外稀释到一定的浓度,可医治:闭经,不育症,癫痫,颓头,使人返老还童,用于擦脸,能养颜,细嫩皮肤,等等。”
赛群花一听这么多内容,不禁产生了兴趣:“那,它是良药?”
李俊霞:“是一种天然激素,我也是首次得见。”
赛群花:“啊!”
李俊霞一边制造火烧床单和毛毡,一边说:“我对返老还童很感兴趣。”
赛群花由不得一乐。
李俊霞:“在很久以前就曾经想过:物质既然不灭,生命为何不能永远存在?”
赛群花:“是啊!为什么呀?”
李俊霞:“生物的衰老是自然界给予的一种慢性病。”
赛群花:“哦!”
李俊霞:“自然界使生物出现,使不少动物、植物寿命很长。如龙血树,不但分泌红色树脂,可作染色原料尤其是可作医治跌打损伤的练武常备药:血竭麒麟竭而且该树的寿命长,已经达到了七、八千年以上……”
赛群花:“母亲讲:美洲的世界爷,已经生存八千年了。”
李俊霞感慨:“自然界能使生物死去那么,为何没有一种永葆生物青春的物质存在呢?我以为,只不过还没有发现而已。许多种良药,都是偶然发现的。得了这种药,我就产生了一种想法……”
赛群花激动地问:“要长生不老?或者是大大延长寿命?”
李俊霞乐道:“任何生物都不愿自觉死亡。人们总想寿比南山。世界太美了,我也想永世长存。”
赛群花:“我也想。可能人人都想。”
李俊霞:“不过眼下只是幻想。我打算找几条衰老的动物进行试验,看这药水能否使它们重返青春。”
赛群花:“但愿有效!”
李俊霞:“如果真有效,人的长生不老问题,就取得了一种启发的途径。”
一面说着,一面将床单铺在白毡子上,割下带血部分将那团棉花放在“剜割处”。取出自己腰间的护身手枪,退出两粒子弹用铁钳功拧下一粒的弹头,将火药撒在棉花上,成为火药棉,扯下一些棉花待用。把另一粒子弹的弹头也拧了。将待用药棉塞入弹壳内,堵住壳内火药。然后将这无头“子弹”,装入枪膛。拉起保险,对着床上药棉,勾枪机,“叭!”药棉立即着火燃烧起来,轻烟腾腾上升……
赛群花简直惊叹不已,情自由衷地赞:“师傅真是太神圣了。”
李俊霞:“这算不了什么。而且,用了两颗子弹。这样生火的代价,太大了。以后出行,记住,要带上一切备用物如麻绳、火柴,或打火石和火草。”看官注意:带“备用物”这一条,后来竟然成了洪菊花义女们出行的习惯。
赛群花:“是!”
李俊霞边说边用棉花火,把割下的有血毛毡、垫布放在干地上,烧燃将床单和毛毡的“割边”,都烧着。然后踩踏熄灭,留下焦黑的边。接着扫起地上已烧的灰,由“哑奴”撒在了棚外的乱草丛中。
赛群花恳求:“师傅,待会要同三人武功搏斗,由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