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江客从南邶怀里挺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到衣架前穿上外套,“或许是调查训练营有什么进展,先去听听他怎么说吧。”
南邶跟过来,帮江客系好外套的衣扣,抚了抚她的脸:“那我陪你?”
江客伸出手,双臂攀在南邶肩上:“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实在不放心,就帮我安排个司机。虽然你请假在我身边,但总不能将时间全浪费在我身上,还是忙正事要紧。”
“保护你,也是正事。”南邶握着江客线条紧实的腰侧,“而且,爷爷他们不是说了吗?你最近的安全要注意。”
“别担心我。”江客倾身,趴在南邶肩头,“现在还不到我该出事的时候,你没发现吗?除了你们,我身边还出现了其他保护我的人,尽管他们一直在隐匿踪迹。再说,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总躲着也不像回事。”
“……好吧。”南邶无奈,见江客态度坚决,只得作罢,“我会叫人暗中跟着你的,出现任何问题记得第一时间打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别自己一个人硬扛。”
江客仰脸,冲他挤挤眼:“好,知道了。”
乔勇的日常工作会随着南邶的行程调动,南邶请假的这段时间,他的日子基本算悠闲。南邶安排了他给江客当司机,开的是江客之前那辆蓝色牧马人。
江客打开车门,坐入副驾驶,循规蹈矩地系好安全带。
乔勇局促地摸摸鼻子,忍不住说:“三小姐,你还是坐后边吧。”
“怎么着?”江客挑眉,“不想看见我?”
乔勇悻悻然:“……压力太大。”
江客嗤笑,头瞥向窗外,一手支腮,懒散地靠着车门:“专心开你的车,到了警局门口,你要么回去,要么就在外面等着。”
“……好吧。”
乔勇扁扁嘴,话就听一半。他可不敢丢下这位大小姐自己回去,否则,他邶哥会灭了他。
没多久,牧马人驶入警局的停车场。
江客开门下车,对门口站着的牧羽随意招了招手。
牧羽迎过来:“走吧,老励急着要见你。”
“什么事这么着急?”江客漫不经心地问,“是训练营有什么进展吗?”
“倒也不是。”牧羽见江客步履平缓,也放慢习惯性疾行的脚步,迟滞一瞬,说,“江客,你是不是对老励有什么误会?”
“什么意思?”江客不明所以,“我能对他有什么误会?人家可是明察秋毫的警察同志。”
牧羽吁叹:“老励和我说,当年你去举报训练营时,他在警局内部煽动的药白村言论占了很大一部分阻碍。”
“原来是这事。”江客侧目瞥了眼一脸肃色的牧羽,“我倒是并不清楚那些言论是他散播的,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当年药白村一案的嫌疑犯会是我,而且,你应该调查过,我是被江文南收养后才有的户口,之前就算作为犯罪嫌疑人,过渡身份时,纵火案的案件记录也不会出现在我个人档案里。”
“这也是我不太明白的地方。”牧羽颔首,蹙眉说,“那天回去之后,我旁敲侧击问过同事关于纵火案一事,有人告诉我,老励当初在局里因为散播那些言论受到了很严厉的处分,从那之后,同事们就对那件案子闭口不提。说到底,都是没证据的事。”
“所以,后入职的你才对纵火案并不知情?”
江客摸了摸口袋,下意识想取根烟。有些日子没抽烟了,她总还能时不时做出这种习惯性动作,口中也是经常感到十分乏味。
“是。”路过一名女同事办公桌前,牧羽手一伸,示意道:“你不是爱吃糖吗?给一根?”
女警努努嘴,瞧了眼牧羽身侧的江客,默默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阿尔卑斯,讪笑道:“三小姐,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