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一股淡香萦绕不散,恰似馨兰的清新,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大医女。”
一声叫唤把贺兰司卿从回忆一下子拉回现实,“嗯?”
“奴才是来拿王上的药。”
贺兰司卿回过神,立即将准备好的药端给内侍监。人走后,贺兰司卿又开始晃神,他抚着自己的鼻尖,仿佛还遗留着一阵馨香。“为何我的会想这个?”这念头刚冒泡,心口竟扑腾乱跳起来,“为何我的心跳的这么快……真是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
贺兰司卿一惊,竟不察东方初进了药房。东方初看见她抓着胸口呆呆的,以为出了什么事。“父王喝你开的药有些时日,怎不见大好?”
“王上的身体可没你想的好,调理起来自然是麻烦,哪有一次见效的。”
蓦然,东方初看她的眼神一变,“我希望你如实相告,父王的病……”
“十弟好是清闲啊!”闻声,东方烬出现。他看了看贺兰司卿,笑了笑,再看向东方初,“父王大摆宴席给北雷使者接风洗尘,竟不见十弟,正心急寻你呢!”
“王兄何必特意来寻臣弟,反正王兄的手一向伸的长,你帮臣弟接待便是了。”
东方烬知其所意,又道,“十弟太抬举了。”
“二位殿下真是悠哉,药房重地,可不适合二位闲谈哦!”
东方初向东方烬福了一礼,继续道,“臣弟这就去帮忙。”东方初撤离,东方烬还想跟贺兰司卿有个独处的机会,不料贺兰司卿也随其撇下了他,望着触不可及的身影,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还以为你会跟他聊一小会儿呢!”东方初打趣道。
“殿下,我现在在可是你的未婚妻啊!”贺兰司卿留意了四周的环境,确认无人方凑近身,“王上从身体抱恙起时便非偶然,如今王上的身体只能依靠药物续命。”
东方初闻之,当头一棒,脸色霎时青白。不论如何,始终是血浓于水,说不忧心才是谎言。
“殿下。”一名传话侍卫来到。“王上召殿下去大殿。”
巹鎏殿,是一出与明王宫风格违和的殿堂,是唯一一处宏构奢侈之大殿,乃当今明王特设用来招待外来使者之地。
金碧案桌之上,山珍海味目不暇接,亦有歌舞助兴欢愉快哉。“使者远道而来,孤王这洗尘宴可满意否?”上座明王对下面说道。
除了为首的面具男子沉默不语外,其他人全是乐乐呵呵的举杯敬酒。东方初目光直射,眼前的面具男子在坐席上格外安静,不如说是呆滞,双眼亦是无神呆愣,与先前那个雷厉男子判若两人。
“前些日是吾儿招待不周,望诸位见谅啊!”
“王上哪里话。”
“王上此话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