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谧,风意凉,晚空划过笛音的辙痕,悠悠扬扬,从宁静中穿梭而过。
“殿主好雅兴。”许如寞端着一坛酒酿来到贺兰司卿身侧,闻着酒香的贺兰司卿兴奋得没拿稳笛子,许如寞眼疾手快,接住了子墨笛。“此物非比寻常,殿主要好生对待才是。”
贺兰司卿接过笛子,又抢过酒坛,说道,“放心放心,我争取做个好主人。”贺兰司卿的注意力全在酒之上,回答得很是漫不经心。他扯开封口,举着坛子往嘴里灌。
“你……少喝点,花酿珍贵的很,我都没喝几口,就全跑你肚子里去了。”许如寞看着酒花花的往下流,心疼不已,立马将酒坛子夺了回来。
“小气鬼……”贺兰司卿刚尝出了点香,就扫了兴致。“诶,许如寞……”贺兰司卿压低声音,像是要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家小公子是不是天生性子冷?”
许如寞被逗笑,还以为他准备要说些惊天大事。“愔华殿主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小颜从记事起便跟随,小颜这不与人亲近的冷性子学得可是十足。”
接着,他又跟贺兰司卿陈述过往旧事。紫愔华打小就跟着紫徒阳,对他用情至深,后来紫徒阳成婚,她只能将那份心意埋藏心底,默默守候着。生下小公子后,夫人重病缠身,临了把小公子托付给紫愔华。她用了十年时间抚平了紫徒阳的丧偶之痛,正要有情人终成眷属时,万灵阁发生了一场混乱,紫愔华因此身中剧毒,只得靠九微火一点点除去其身阴寒,紫徒阳便守在她身边等待苏醒的一刻。
“什么混乱?”贺兰司卿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好似在茶楼里听先生说书一样有趣。
“此事顾及甚多,所以当年被掩住了风声。流苏谕本是一副风华绝代俏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