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亭一宿没睡。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苏晓梅。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父亲陆翊已经去田里忙碌了。
过些天就要种秧了。陆翊就在木屋下面的水田里忙碌。
陆羽亭想下去帮父亲。可是刚走到禾场边上,就看见一个老男人背着药箱,屁颠屁颠的从下面的石坎子路上走了上来。
“刘医生,你这么过来是给我邻居家打防疫针吧。”
陆翊正好蹲在田埂上吸旱烟,看见那背药箱的老头,急忙跟他打招呼。
老头名叫刘大桂,梨花沟村的老村医。刘大桂就是来给陆羽亭的邻居打防疫针的。昨天来的时候,邻居一家人去镇上了不在,就耽误了。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家里没有出去吧。刘大桂边走边想,听到陆翊招呼他的声音,急忙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点点头。而这一切都没能逃得过陆羽亭那双神眼。
“羽亭,刘医生来了。你也让他给你打打防疫针吧。我和你妈昨天都打过了。”
陆翊抬头跟儿子说。
陆羽亭道:“我知道了爸。”
刘大桂道:“陆翊,你儿子陆羽亭真的回来了啊。没想到。”
“哎,你什么意思啊刘医生。听你说话的口气,我儿子回不来你才高兴吧。”
陆翊把叼在嘴里的旱烟吐出来,冷冷地瞅着刘大桂。
刘大桂急忙解释说:“呵呵,陆翊,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医生,你别介意,我跟你开玩笑的。”陆翊笑起来。
刘大桂不说什么了,咚咚咚地踩着石坎子路上来了。
陆羽亭去屋里拿来一把椅子给刘大桂坐。刘大桂把椅子移到屋门前的那棵梨树底下,随后把药箱放在下面,拿出药来准备配置。陆母在厨房里做饭,出来看了一眼又进去了。
陆羽亭似乎有点不放心刘大桂的配药技术,走过来拿起药水瞄了一眼说:“刘医生,这是预防狂犬病的药啊。一支打几个人?”
“上面不是写着嘛。你不会看啊。每年到了梨花盛开的季节都要打的。不管男女老少都要打。一个也不能落下。落下谁没打村里会找我算账的。”
刘大桂边配药边跟陆羽亭解释,心里在琢磨:像陆羽亭这种退役特种兵,肯定懂医疗技术的。在他面前绝不能露出丝毫的技术破绽来。否则他把事情说出去,他的损失就大了。
“就我一个人打啊。要不我帮你喊我邻居一家人过来吧。一起打多方便。”
陆羽亭把药水放进箱子里说。
“那多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刘大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