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地,小茅屋晃了三晃,巨大的嘶吼声传进众人耳朵。
魔王不甘不愿的附身参拜,慢慢退了出去。
替名烟解了定神诀,我不说话,她心疼的瞧我,那眼神让我极不自在,便勒令她退下。
晚上,名烟进来点灯,问我为何不点灯,还说,黑灯瞎火的,就怕我想不开!趁着月黑风高,死在屋子里了,也没人知道。
我说:“我大概是不会的,但有一个人会,每回生气都喜欢不说话,把自己闷在角落里!病了也需你去发现,他是万万不会寻求你的庇佑的!”
“尊,尊主?”
这个眼神又来了。
我挥袖将灯火熄了:“我能夜视,无需点灯,你不必担心,出去吧!”
一会,门关上了。
我从椅子上滑下来,盘着腿坐在地上,忽然想起,刚来北蛮的时候,我就这样的,那个时候,这屋子里没有婵子置办的物件,夜里穷奇吞噬魔物的声音天天都有,我又怕冷不愿上石床,总是无法入眠,那个时候,我就是这样,坐在地上,看着满屋子的黑夜,透不进一丝亮光的夜晚,听着穷奇将骨头“嘎啦嘎啦”咬碎,然后“咕咚”一声吞进腹中。
我知道又有不怕死来要我的命了,觉得又生气又委屈。
为什么要答应地神来这里,承受这百年孤寂?
为什么要表面迎合,背地里却处处挑衅!
而我,却偏偏还要保护它们!
我站起来,看着桌子上的花生桂圆,蜡烛的液体干涸在红色的绸布上,整个红色的桌子,让那个莹绿色的物件格外显眼,我不记得婵子买过这么个物件,看样子是个玉饰,看不清纹路,我揉了揉眼睛,触到满手的眼泪!
原来,我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