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都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把戏,怎好意思在尹大人面前献丑。”白飞龙连连摆手,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尹天成嫌给的钱财不够分量。
尹天成又问:“看命算相你会不会?”
“这个,贫道是略懂一点。”白飞龙开始有点忐忑不安。
“那就麻烦道长给我看个手相如何?”说完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尹天成直接是把手放在了白飞龙的面前。
原来尹天成还有点不死心,指望着白飞龙会那么一点点的法术,这样的话,他也不至于空手而回。
“既然大人看得起贫道,那我只好献丑了。”白飞龙捏着尹天成的手,仔细地看他掌中的纹路,不时还念念有词:“大人的手相贵不可言啊,你看你掌心的贵人纹从震宫的位置直达艮宫,预示着大人你将来遇难必有贵人帮,办事就能得到上级的提携……”
尹天成有点厌烦地收回了手,方才与白飞龙的手一接触,没有到感觉任何气息传递过来,它证明了眼前的这位观主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这让他心里有种深深的失望感。
场面顿时有点尴尬,就在尹天成正在考虑是否给这伙骗子一点惩罚的时候,年青的捕快已附耳对他说:“我们还没有问那个姓楚的事情了。”
尹天成这才想起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来办案,但他只顾着想如何复制别人的法术,早把这档子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于是他定下神来,示意同僚去盘问白飞龙。
年青的捕快问:“白观主,那个姓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真相了吧?”
白飞龙问道:“哪个姓楚的,能否对贫道说清楚点?”
捕快拿出了画像,把衙门里发生的事与白飞龙说了一遍,不等他讲完,白飞龙就慌了,赶紧出声辩解:“楚方雄所做之事与贫道无关,他擅闯衙门被大人杀死是咎由自取!”
“居然推的干干净净!你敢说这贼子和你一点关系没有吗?”捕快厉声喝道。
“这小子以前是在观里待过一段时间,不过他在三个月前就离开了白云观,我还以为他不在枫城了,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等恶事。”
“你说他已经不在观里当道士了?”尹天成为之一怔,继而说道:“快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白飞龙面色微红地讲了起来,原来楚方雄本是个富家子弟,平生喜好法术,他听说白云观里的道士们法术了得,半年前来到了观内,希望能拜在白飞龙的门下,寻求那长生不老之术。
白飞龙哪有这等本事,为了贪图他的银两,便收他在观中当了个居士。
楚方雄是个聪明人,呆了几个月后看穿了他们的鬼把戏,上当受骗的他在大骂了一场后便离观而去,至此后观内的道士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尹天成愣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又问道:“你们真不知道楚方雄后来去了哪里吗?”
“这个贫道确实不知。不过我有位弟子和他同住一间厢房,或许知道楚方雄的下落。”说完他把那名道士叫进房来回答尹天成的问话。
这道士说:“小人也不知楚方雄去往何处,不过临走前帮他收拾行李时,似乎听他说要去飞羽门看看,我也不知是否属实。”
飞羽门坐落在一百里外的甘枣山,据说是个有百余年历史的修仙门派,以前尹天成不信鬼神之说,所以未曾去那里拜访,如今听这道士提起,他意识到自己要去那里调查一番了。
可当他把眼望向窗外时,才发现此刻快到日落西山的时辰了,尹天心知今天是去不成甘枣山了,又见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就起身向白飞龙告辞。
白飞龙毕恭毕敬的把他们两人送出了观外,直到尹天成的身影消失在山路里,这家伙才长吁了一口气,心知自己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