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遮挡板升到一半的时候,苍月笙慢悠悠的问道:“升起遮挡板……你要在前面做什么?”
“……”
南浩林一噎,差点踩错油门。
不是给他啊,给你们两位……
还有,这话,怎么那么别扭?这个意思岂不是他要在前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冷汗从额角滑落,南浩林匆匆往后视镜一瞥,可以瞬间清晰的感受到某位爷身上的杀气,带着凌凌刀芒,可以一刀封喉。
席渊靳冷冷道:“打开。”
南浩林哆嗦了一下,欲哭无泪,他还是觉得关上为好。
“爷,坏了,遮挡板坏了,控制不了我没……”
没字一说完,遮挡板就彻底的合上,没有一丝缝隙。
苍月笙、席渊靳:“……”
手肘撑在车门的支撑点上,抬头摁了摁眉心。
缓缓道:“我眯一会儿。”
车已经开出校门,距离市中心还需要一个多小时。
现在还是下班时间,路上肯定得塞车,具体多久时间,无法预测。
“嗯。”
席渊靳淡淡应了声,身躯骤地往旁边坐了一步,伸出长臂,把苍月笙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肩上。
然后不容置疑道。
“睡。”
苍月笙挑了挑眉,对这个姿势有些不习惯,拒绝的“委婉”:“爷,车窗挺舒服的……”
“……”
席渊靳脸色漆黑,黑的能滴出水:“我是死的?”
冰冷坚硬的死物难道比他一个大活人还要舒服?
话落,席渊靳长臂往后一伸,从后背车箱子上捞起一件军外套。
在冷气的包围空气下,这件外套厚度适中,席渊靳把外套打开,披在苍月笙肩上,军外套很大,盖上背,还有多余的空间可以把苍月笙前面都给盖上。
盖好后,席渊靳大掌往苍月笙的腰侧一捞,隔着军外套,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的禁锢住她,把人往他身旁一拉,那颗小脑袋被力道牵扯的一歪,也正好落在他的肩膀上。
那只大掌有力的撑着她的腰部,不让她倾靠的时候,腰部感到无力酸痛,肩膀硬朗坚实,也不会靠着难受。
周身都被军外套的气息所包裹,苍月笙鼻尖下意识一动,闻出了熟悉的清冽气息,那是上次去医院时的那件外套的气息,一模一样。
苍月笙默了会儿,眼帘微垂,纤长的睫毛遮住眼眸,静静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没有动静。
席渊靳稍稍低头,看向一动不动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低声问道:“还不睡?”
“嗯。”
苍月笙懒洋洋的应了声,小脑袋动了动,找到自己觉得舒服的点,遂彻底安静下来,闭上了眼。
往下看去,看着那张白皙的脸上,时而随着呼吸轻颤的睫毛,男人薄唇不经意间稍稍勾起,在腰部的大掌紧了紧。
……
车子性能很好,稳定平稳,车道上有小碎石也如履平地,不会有小震动,车内静悄悄的,安静宁和。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夕阳落幕,夜色悄然爬上,路边的车灯接二连三的亮起,光线逐渐丰富,外面的喧嚣声逐渐加重。
车子进入了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