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韵被碎绿盯着头皮发麻,双腿发软,由着春嬷嬷扶着,才勉强走进屋内。
何卿晏这才彻底收起自己脸上冰冷的笑意,理理衣裙,带着碎绿进了屋子。
允亲王府现在唯一的小主子来了,在屋内伺候的丫鬟婆子自然要行礼问安的。
何卿晏也不管,径直小跑到床边,握住正靠着靠枕的徐静懿的手,一股凉气从徐静懿的掌心传来,何卿晏又见徐静懿的脸色的确是大病初愈的苍白色,的确是中了毒……
“我听闻表妹醒了,便来看看表妹,表妹现下感觉如何?若是还感觉不适,我立马让人去请太医来给表妹诊治。”
“多谢表姐关心,静懿好多了,多亏了……多亏了有业先生。”
徐静懿勉强笑道,对于何卿晏尚在“病中”还来看她,她是惊喜交加,可是提到业霍时她语气还是难免露出一丝惧意,到底还是十一二岁的少女,不是前世心狠手辣的徐贵妃。
何卿晏自然知道徐静懿口中的“业先生”是谁,业霍,独孤皇后让其兄带到允亲王府为徐静懿诊治的独孤府府医。
不过徐静懿语气中难掩的那一丝惧意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独孤氏让业霍与徐静懿说了什么?
何卿晏蹙眉想着种种可能,徐静懿的思绪却是飘回了自己中毒的那日
那日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睁眼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床边站着一个俊美无俦的少年,竟是白日里邀何卿晏和她进醉仙居的容王!
此时的容王早已褪去白日里的温文儒雅,即使有柔和的烛光洒在他身上,他依旧冷得如同没有生命的玉雕一般。
他轻启朱唇,冷声吩咐跪在一旁的业霍:“喂她。”
业霍便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她,强迫她张开嘴,将早已备好的梨形白玉玉瓶内的液体往她嘴里倒。
她清楚的记得白日里容王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自然明白他让业霍喂她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好东西,当即想挣扎,可惜她可悲的发现,四肢酸软,全身无力。
容王却用看死物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笑意在他俊美贵气的脸上晕开来,有如月光下勾人心魄的鬼魅,妖冶而致命……
……
两人心中都在想着事,一时屋内倒是安静下来了,徐静懿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