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亲王闻讯赶来,命人将何卿晏送回灵均阁,以及将染鹤和独孤国舅送来的解药送到徐静懿所在的菩华苑,又让臧伯让府医快些来,才沉着脸坐在何卿晏床边。
府医很快便提着药箱来到,允亲王一挥手直接让他给何卿晏把脉。
府医拿出丝帕搭在何卿晏的手腕上,跪坐在地上,开始把脉。
中途春嬷嬷已经请来了太医,名唤张朗科,在太医院医术也是不错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府医紧皱眉头,仍然没个定论。
“不知郡主这是怎么了,刘府医向来医术精湛,怎么今日迟迟没有结果?”
允亲王摩挲着佩带在腰间的镂刻赑屃的圆形和田玉玉佩,整个人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
刘祯不知是怕的还是急的,满头大汗,收回手,朝允亲王磕了一个头,犹豫不决,沉吟半晌,才开口道:
“郡主的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是,滑脉。”
“荒唐!”
允亲王猛地起身,将腰间的赑屃和田玉玉佩扯下,猛地扔在地上。
“砰”!玉佩应声而碎,刘祯额头紧贴地面,溅起的碎玉溅在他的手背上,不疼不痛的划开一些细碎的血口。
众奴婢齐齐跪下,不敢看允亲王的脸色和那碎掉的玉佩,生怕自己成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中的那“池鱼”。
“刘府医刚才你说,阿晏的脉象是滑脉?”
徐荣韵却是抓住了刘祯那句话的重点,蹙眉看着刘祯。
允亲王冷冷的看着刘祯,刘祯顶着允亲王似吃人的目光,后背早已冷汗连连,哪知徐荣韵却是又问他。
碍着徐荣韵是允亲王妃的身份,刘祯只能低声回答:“是。”
但他很敏锐的察觉到允亲王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又补充了一句:
“也许是老奴老了,医术大不如前,误诊了罢。”
徐荣韵却是一脸怒容,道:
“阿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脉象怎么可能是滑脉!?除非……”
后面的话,徐荣韵却是没再说出来,但在场众人哪不明白徐荣韵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除非何卿晏和他人做了不该做的事,蓝天种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