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杰仔细一看,城门前正站着一男一女,他们正是月影轩主座前的两大护法——呼风和唤雨,而在呼风唤雨的身后正有四个粗汉抬着一顶月光白颜色的轿子。
“放下!”
坐在轿子的人就是月影轩的轩主夜寒东,他轻声、蔑视着朝着周围的所有人喊出声,待轿子在地落稳,他才站了起来。
苏杰把他们这行人看的是清清楚楚。
“你们是什么人?如今这邠州城的城道已经封闭,这几日不予通行,城里的人不许出城,城外的人不许入城,你等还是离去。”
苏杰的话说的很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这也是李嗣源的意思,他并没有肆意妄为的添油加醋的胡说一器。
眼前这帮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了,尤其是那个年轻的轩主,此人不但冷傲,并且脾气相当暴躁,他在生气前一般都给人软绵绵的感觉,看看他用指甲在自己的耳旁撩了一下发髻,冷冷说来:“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听你的口音你应该不是西蜀之地的人,这邠州城几时轮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了,快给本公子闪开。”
见这人如此狂妄,苏杰哈哈大笑一声,前身的书生气息忽然涣散了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苏杰神气:“你这人可曾听说过李嗣源这个名字?”
夜寒东道:“李嗣源?”
苏杰道:“我家大人说了,近日有一群人要进城做坏事,所以两天以前就给我等说了近几日严加封锁邠州城的所有城道,不得有一只苍蝇飞入城内。”
呼风唤雨齐声怒喝:“你这厮敢骂我们是苍蝇。”说罢就要前教训苏杰,但是还不等他们动手,那轩主夜寒冬明令:“慢着!”
苏杰见夜寒冬软绵绵的说话,呼风唤雨不敢有半点违逆,登时心底也瞧不他们两人,翻着白眼瞟了一眼他们,然后神情十分淡然打了个哈哈:“不好意,口误,纯属口误,真不是有心骂你们是苍蝇,何况你们还没入城呢!?”
呼风大声嘶吼:“你这厮,你还胡说!”
这一声嘶吼,声音甚是响亮,苏杰委实一怔,立刻收了收言行,站了整齐了点。
不过,此刻夜寒东却是一愣,心想:自己本是来参与灭门五花门的事情,李嗣源是怎么知道的了?想到这里,便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唉!”
这一声叹息委实不同寻常,因为就在这一声叹息后,忽然两道精芒闪烁,那呼风唤雨竟然一瞬间踱步到苏杰的身边,精芒消失片刻,苏杰手里的毛笔已经插进自己的咽喉,刹那间城门下一片死寂。
良久过后,夜寒冬看着躺在城门前的苏杰,慢吞吞:“五花门这么多年来和我月影轩势不两立,今日行动五花门灭门之事,机密不已,你是怎么知道的了?”
苏杰的喉咙正查着毛笔,那鲜红色的血正沿着笔杆一滴一滴滴落,但凡他想说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呼风唤雨出手杀害苏杰,周围的人都看着,现在谁也不敢前,所以夜寒冬手负身后正向城门里走去。
但是,城门还是紧紧的关着。
呼风一声厉喝:“不想死就赶紧把城门打开,当我家主人之人必死。”
那些其余封锁城门的门卫都匆匆忙忙的扳动机关,然后吊着城门的铁链开始慢慢滑动,门也缓缓的放地,然后他们亲眼看见夜寒东踏着苏杰的胸膛向城里走去。
这时候苏杰还有一口气,他一边口出鲜血,一边问:“你究竟是谁?”
夜寒冬停下行走过的脚步,将一只脚放在苏杰的胸膛,冷厉道:“夜寒东!”
此刻,苏杰不但喉咙在流血,耳朵、嘴巴、鼻子、眼睛都在流血,平躺在地的他十分痛苦的呻吟:“老大,月影轩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