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来的亲密接触叫长生一时愣住,羞涩如坠云中好半晌清醒过来,等想明白阿浓刚才说了什么,脸色倏地煞白:“七天,什么七天?”
阿浓看着长生依然笑得甜美:“当然是七天的夫妻啦,怎么了吗?”
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长生只觉得有那么一瞬的眼前发黑,身体一歪连忙撑住床案,却见少女见他异样目露关心的神色也不作伪,一时心绪复杂。
他想要狠狠地诘问眼前这拿天真当狠毒的小妖精,可适才的心动并不作假,对上这双明丽的眼睛,便什么狠话也都想不起来,只能恨恨将头撇开,心底委屈莫名:“姑娘,是在拿在下开玩笑吗?”
“咦?”阿浓吃惊,“怎么会?我当然是认真的。”
长生并未看她,苦笑一声:“罢了,姑娘既不诚心,养好伤便走吧,我一个山间寡人,担不起这福气。”
说完,他抖了抖被子收拾着打算从床上下来,更觉得自己此刻还在一场荒唐的梦中,所有的情感诸如害怕、动心、失落都来得过于迅速,无力招架。
手一顿,突然想,既然是梦,那还是醒了合适。
他手一抖被子一铺,翻了个身竟钻进了被子,没一会儿便真的睡着了。
阿浓被长生这一番操作惊呆了,张着嘴半天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摸了摸鼻头,想了想,难道是相公昨晚守了她一夜累了?
作为一个称职的小媳妇儿,她很乖巧的没有打搅他,而是细心地替他掖了掖被角,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相公,等你醒来我们再生一窝蛇蛋,放心,在我飞升之前,一定让你儿孙满堂…”
被子里的手,仿中梦魇一般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