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a话音刚落，海岛上一阵晃动，几个研究人员从暗门里走出来，指挥着身后的人搬出了一台不知名的仪器，一群人聚集在海边打开了仪器，一阵波动传递开来，Paa眉头一皱，海面上顿时嘈杂起来。数量众多的深海呼啸而出，相互之间咆哮着厮杀起来，没过多久，海面上只剩下了深海的浮尸。一艘打捞船开了出去，收集了满满一船的尸体回来了，几个研究员点点头，带着众人退进了暗门中。

“让深海自相残杀，不错的装置，不知道对舰娘有没有用，兴许可以大规模使用。”

“雪凇，你要是敢打它的主意，拼死我也会在你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是么，那我还真的要试试看。”

空气冷了下来，提督和Paa静静地站着，没有眼神的接触，Paa的气势逐渐提升，淡蓝色的能量笼罩着两人周围的一方土地，提督没有动，任由能量撕碎他身边的空气。半分钟后，Paa停了下来，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一炮轰开了暗门，朝提督使了个眼色，径直走了进去。提督没有说话，缓步跟了上去，至于之前的不快，提督没有放在心上，如果真的能对深海造成根本上的伤害，拿来用用又何妨，至于Paa那点威胁不足为虑，不就是多杀一个的事情么。

“有人入侵！通知警卫！”

“是深海！还有一个人类，开火，开火！”

“砰！砰！砰！”

狭窄的通路里，Paa和提督迎着枪林弹雨快速前行，普通的弹药对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阻碍。Paa被打的有些不耐烦，伸出炮管对着前面连开几炮，炸开了一条道路。可是没过多久，更多的警卫就涌了出来，他们身上的武器装备上升了几个档次，一发穿甲弹飞射过来，在Paa的栖装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杂碎，统统给我闪开！”Paa有些恼火，所有的炮管扩散开来，朝着四面八方齐射出去，淡蓝的炮火吞没了身前的一切，倒塌的走廊挡住了前进的道路。Paa准备开炮击碎这些石头，提督制止了她，伸手一挥，倒塌的碎片悬浮起来打开了一条道路。

“不要随意开火，你想误伤么。”

“切~雪凇，你能感知到些什么么？”

“眼前的都是杂鱼，在地下有一个庞大的空间，实验室和研究员都在下面。”

“那就直接一点！”

Paa炮管对准了地面，淡蓝色的能量集聚起来，“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洞穴开在地上，向下望了望，Paa猛地跳下去。提督身体一顿，一个一模一样的分身出现在眼前，分身冲着提督点点头迅速离开，提督扫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监视器之类的东西，随即也跳了下去。

地面之下，这个气氛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地下实验室，现在变得更加渗人。原因只有一个，Paa在大开杀戒，淡蓝色的炮弹不断地划过，每一声爆炸都会带走一群人的生命，残肢和血液到处四溅，整个地下都回荡着人的惨叫和怒吼。

“全都给我死吧！”

Paa怒吼一声，随手抓起一个警卫，能量疯狂地输送到警卫的体内，警卫的身体猛地绽放出蓝色的光晕，Paa把警卫往人群里狠狠丢去，警卫落在人群里剧烈爆炸，震死了周围的一大片人。提督略微感知了一下，这个地下实验室里没有舰娘和深海，应该说没有活着的舰娘和深海，走到一处实验台面前，实验台上静静地躺着一只深海，只是尸体的每个部分都被解剖开，难怪Paa会这么暴躁。

“这里已经没有活着的深海了，全都毁了吧。”

“毁了？”Paa看向了提督，蓝色的瞳孔带着戏谑：“你不管舰娘了？”

“也没有活着的舰娘了。”

“我知道了，这里交给我吧，我会收好尾的。”

提督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既然有人收尾，那就不客气了，省的溅了一身血。

“站住！”提督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了那边的人类，人群中不断涌动，一个高个子的研究员走了出来，满脸的愤慨：“你是雪凇吧！我认得你，你也是人类，也是提督，那你为什么不制止这个深海！你没有人类的尊严了么？！”

Paa停下了炮火，提督静静地看着那个研究员，脸色平淡的有些冷漠：“我要的是平衡，深海和其他势力的平衡，这个平衡中，人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就算你们都死光了，只要舰娘强盛起来，我就能接受。至于人类的尊严，我早就超脱了人类的范畴，我的境界要比你们高得多。更何况谁让你们是火种呢，你们一天不死，朝岚就多一天的威胁，我是她的教父，没理由救你们。”说完，提督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救下这些人的意思。

“等等，我们......”

“好了，别废话了，受死吧。”Paa架起炮管指向了研究院的头颅，一声炮响，无头的尸体倒了下去，紧接着就是Paa对这里的疯狂破坏和屠杀。

提督在地下实验室逛了一圈，收回了那些舰娘的尸体，虽然都已经被破坏的形状扭曲，但还是要让她们回归自己的家园，至少让她们回到舰娘府。闲逛了一圈，提督大体浏览了一下，顺道带走了一些有用的资料，说实话，提督能看得上眼的资料真的很少，不过他没有找到刚才那个扰乱深海神智的装置的资料，可能保管在别的地方吧。

其实以提督的知识，研发出一种扰乱精神的武器很简单，但是那有些不太人道，不过利用别人已经开发出来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存在即合理，既然有人开发出就说明有这个需要，利用一下未尝不可。身子一顿，提督收到了分身传来的消息，找到了之前的精神扰乱装置，那么今天的收获就足够了，提督也该回撤了。

“我先走了，你在这里收尾吧。”

“好的，没问题。”Paa捏碎了一个研究员的头颅，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我说你，是不是想打那个仪器的主意？”

“对，怎么了。”

“我要你承诺，如果你得到了那东西，只能用于对付那个疯女人。”Paa很严肃地说道。

“你改主意了，我还以为你会拼命制止。”

“我想了想，那东西虽然有用，但是只能对低级的深海造成影响，实力足够强的深海根本察觉不到，杂鱼很重要，但是也没那么重要。”

“好，我知道了，我承诺。”

提督说完，也不等Paa的回话，径直离开了地下实验室，和分身汇合之后，带着精神干扰装置离开了，他要到实验室里好好地研究一下，它能不能对舰娘产生影响还不清楚，至少要研究保险了才能继续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