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得对，在理，在理。”

八戒讪讪一笑，“师父，老猪去喂马。”

悟空走了过来，“师父，你说话也给八戒留点面子呀。”

“面子？”

我切了一声，“长着一张猪脸，还要面子。”

悟空还在我面前扯起道理，“师父呀，你这么说就错了。俺老孙长着一张猴脸，难道俺老孙就不要面子了吗。说起来俺老孙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了。茫茫人世，那些有钱有权的人都活的是一张面子。其实师父你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不在乎脸面。”

“你这是在夸为师不要脸吗？”

我虽然笑着，但还是可看得出带有一股子凉意。

“师父，这是你自己说的，俺老孙可没说你不要脸。”

悟空忽地站起来，跳来跳去。

忽而，我呵呵一笑，“悟空，你错了。为师这是悟出了我佛的真理。人身除活着的感觉以外，其余皆不过是一幅臭皮囊。人何必要脸呢？四大皆空，脸也空，心也空，意也空，神也空。一切皆空，要脸干什么？不要脸，才是佛之本色。悟空，你的思想有待提高呀。”

“师父，你说错了。人应该是要脸的，不要脸，都长着一张脸干什么。”

悟空不服气的和我辩论。

“悟空，你错了。正因为我们原本就有一张脸，所以才许不要脸。连我们只一张脸，都可不要，因为世人本来就无脸，何来要脸。”

和我辩论，哈哈，悟空，你输定了。

“师父你说错了。正是我们都有一张脸，所以才要脸的，不要脸长着一张脸做什么。如果师父你不要脸，你把自己的脸撕了呀。”

悟空有耍懒的倾向。

“悟空，你错的离谱。为师本就没有脸，你叫为师去那撕脸。”

我淡定而言。

悟空急了，伸出猴爪，揪我的脸，“这不是脸吗，这不是脸吗！”

“这是脸吗？”

我轻轻摸着悟空的猴爪，“悟空呀，为师一直就说你错了，你还不信，这不是脸，这是人皮！”

“人皮？”

悟空放开猴爪，“师父，你说你的脸是人皮？”

“对就是人皮！”

我摸着悟空的脑袋，“人的脸本就是人皮，只不过世人把他当作脸，为了所谓的脸面，做出无谓的牺牲，值得吗。人本来就没有脸，有的只是一张人皮。既然没有脸，我们要脸干什么？”

“所以”我一脸神圣，“我佛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要脸！”

“最高境界是不要脸！”

悟空陷入了顿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