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速度经过几个月的跑步训练下来,效果显著,箭矢一般冲过来时,令蓝衣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他动动嘴皮子端地厉害无比,可关于武艺却是一窍不通,手无缚鸡之力,他所凭仗的也就是后面的护卫。
两个人捉住了蓝衣人的肩膀,白森森的刀霍然挂在了他的下巴上。蓝衣人的护卫投鼠忌器,纷纷止住了脚步。
“放开我家主人。”忠心耿耿的护卫满是慌乱地叫道。
“全都给我放下手上的家伙。”张汹吼了一声。
对面护卫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手上没有动作。
张汹也不怕他们不听话,他脸上堆满了笑容,来到了蓝衣中年人的身边。
“他们似乎不听我的话,你说该怎么办?”
配合着张汹的逼问,架在蓝衣人下巴上的刀耸动了一下。感受到冰凉的刀子贴着自己的皮肤,他脸皮抽了抽,惊慌未定。
“都给我放下,放下,你们要害了我不成。”蓝衣人面露苦色。
“谁敢害了你,”张汹边说边示意周边的人将对面护卫扔到地上的刀拾回来。
对面人虽多,有家伙的却只有十几个,其余都是木棍木棒之类的武器。不到片刻,所有的刀都到了自己人的手上。
对方没了武器,张汹更是不怕。
“潘兄,你看这些人该如何处理?”张汹直接喊出了潘璋的身份。
潘璋早在张汹动手时就认出他来,只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做,没有出声。听到张汹喊出了他的名字,潘璋朝他拱了拱手,也不含糊地说道:“看我扇他几个巴掌,否则解不了这口恶气。”
蓝衣人瞪大眼睛,看着大步流星赶来的潘璋,缩起了脖子。要是真被他蒲扇大的手掌打脸,痛倒是其次,以后可怎么在这群下人面前抬起头来。
张汹摇摇头,“他恐怕承受不住你的巴掌,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事就此作罢。”
潘璋见蓝衣人如此惧怕他,狼狈的样子连只老鼠都不如,积在心头的气也就消了。听到张汹的话后,连忙收了手。
张汹是不想将事情闹得不好收场,此事点到为止就行了,真叫潘璋打肿他的脸,两家恐怕就结了死仇了。他现在这么做,尽管蓝衣人心有怨恨,手中没有武器,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还不放开这位仁兄,我叫你们挟住他了吗?还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成何体统?”张汹对着两名一左一右夹着蓝衣人的护卫说道。
两人闻言连忙放下了刀,却一脸疑惑地看着张汹。
“呵呵呵,都是不懂事的下人闹的,太冲动了。不像您家护卫那么听话。在此晚辈向您赔个不是。”张汹拱拱手,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赔罪的动作。
蓝衣人看到张汹再一次变脸,皱着眉头也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气急,明知道张汹把他当猴耍,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能不要一个台阶,而张汹的一番表演就是给了他一个台阶。
“哼。”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都给我开始装货,咱们走。”
“慢走,一路顺风。”张汹在他们背后挥挥手。
待他们转过头,张汹脸上的笑意霎那间收敛住了。
“终究是没有打起来,还算他识相。”张汹心里暗暗想着这些。
“张汹?可是你?”潘璋尝试着叫着张汹的名字。
“正是我。”张汹点了点头。
潘璋已经把手里的刀放下,在这种情形下再见,两人有太多疑惑要解开。
张汹安排护卫继续搬运货物,他则拉着潘璋到河边站着交谈。
“潘兄,你为何在此?你这一身衣服?”
张汹见他一身素白麻衣裳白腰带,隐约猜到了什么。
潘璋神情黯然下去,脸上悲伤难以掩盖,“阿母已经过世,我要为她带孝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