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已死,除了亲卫,没人愿意死战,本就残存不多的敌人现在全部投降了。
看着跪在山谷中的俘虏瑟瑟发抖,赵云露出笑意。他立即调派十人骑兵,飞马回营禀报这个捷报。
听到麴义死掉的消息,彭勇收拾完残兵败将,简单清点了一遍战场,立即驱马过来与赵云汇合。
“彭司马此次你的伏兵布置十分得当,这才取得如此大胜。我军伤亡如何?”赵云夸奖道。
彭勇不敢妄自尊大,他知道所有这一切都是赵云这位年轻将军的功劳,他不过只出了点小力,彭勇恭恭敬敬汇报道:“将军,虽然敌军人多势众,但我军设计埋伏以逸待劳,故而我军伤亡颇轻,约有一百将士战死,四百将士受伤。”
“嗯。”赵云点了点头,“那收缴情况如何。”
“我们俘虏敌军五百七十二人,缴获环首刀一千四百件,马匹一千一百匹。现在天黑视线不好,或许会有遗漏,没有统计在内。”
“嗯,如此缴获情况不错,辛苦了。”
“乃是将军亲自诱敌所致,属下不敢居功。”彭勇道。
“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就地扎营,明日再清点尸体,带回营内。”彭勇又建议道。
赵云领兵作战就像天生一样,但如何料理战场便一概不知,彭勇这么说赵云便依他所言。
就地扎营,即便有溃兵回去禀告,袁绍想必也要将此消息消化一阵,不会再派兵出战。
赵云他们是轻骑简装出马,但麴义可就不同,他们马上携带宿营用的辎重。借着缴获的装备,余下的七百人解除了一天紧张疲惫状态,除了放哨之人,其他的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翌日清晨,起个大早,赵云叫他们一人双马,将缴获的武器装好,又驮着死去的百名袍泽,往北部大营而去。
白马义从的士兵不同于其他士兵,他们惺惺相惜,彼此感情要较其他军队更加深一些。何况家中都在易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将尸体带回去,也是对他们的家人有个交代。
不过对付敌兵便没有那么好的待遇,赵云让人将他们的尸体随意堆叠在一起,之后就不管不顾了。
当然,唯一例外的是麴义。
麴义的无头躯体和头颅都结了冰,分开装着。躯体被装进一条麻袋里,头颅则挂在赵云的另一匹马上。没有人包括赵云都不觉得如此有什么恐怖的地方,只觉得一份荣耀洋溢上心上。
队伍所载的东西有些沉重,在接近北部大营之时,出现了前来接应的步卒。
站在辕门处正中央的人身影十分熟悉,赵云仔细一看,竟然是少将军公孙续。赵云很是惊讶,连忙下马迎了上去。可以说,公孙续对他有知遇之恩,若非他的赏识,自己或许难以有此出战机会。
“少将军。”赵云作势要拜,却被公孙续一把扶住。
“子龙啊,你……你当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啊。”
公孙续的双手颤颤巍巍,是太过惊喜所致,他笑得合不拢嘴,话都说不太清楚。
赵云心中也是高兴不已,但是他却隐藏地很好,只是微笑说道:“我应当谢谢少将军的信任才是。斩将杀敌,乃是我职责所在。好在八百白马义从皆是勇士,我才能完成如此大任。”
“这个大任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子龙,此战过后你定当名扬河北。”公孙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