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旷又是一顿感激涕零说道:“公子既救了我的性命,又救了我父亲性命,如此大恩,我无以回报,我们两兄弟的性命就卖给公子了。”
这两份救命之情对他来说的确是两份大恩,以吕旷的身份,他说出这样的话是情理之中。
张汹一听,心中十分畅快,两兄弟都认了自己为主,那自己就多两大助力,往后行动也更加方便,力量也大了几分。
“主将,你这是准备出门?”吕翔看到张汹背后的两个包裹。
张汹也没有隐瞒,直言道:“没错,我要出走,一去恐怕便是三四月,暂时不能返家。”
吕翔急忙说道:“公子外出不如带上我们兄弟两,倘若不幸遇上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这倒不必,你们好生留在部曲当中刻苦训练,争取早日练成一支精兵即可。”
此去北方,他倒不觉得有多么危险,大批的贼匪应当是不会出现在战场附近,而小批量的贼匪张汹也根本不惧。何况,去求学带上两个汉子,总是不太适宜的。
张汹也就拒绝了两兄弟的好意。
张汹去马厩内牵出了凌波微步马,正要骑上去时,听到了婉儿的叫声。
“兄长,你要走啦?”跟着婉儿一道的还有张彰,原来张彰将这个消息告诉张婉后,张婉便起得大早,一定要跟着前来送行。
婉儿蹦蹦跳跳地朝张汹跑过来,张汹半蹲着身子,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婉儿精致的脸颊上还沾着泪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委屈地扎巴眨巴,不舍地看着张汹。张汹伸手替他揩掉了泪痕,安慰道:“婉儿,你不要哭了,兄长又不是不回来了。”
“可是……”经过与张汹一月多的相处,两人的关系日渐升温,婉儿也对兄长越来越依赖起来,她难过地说道:“上一次兄长离家五年,好久都没见过你。这一次又要多久?”
“婉儿放心吧,兄长保证在你长一岁之前回来,到时候回来便再教你读书写字,好不好啊。”张汹说道。
“嗯。”婉儿狠狠点了点头。她虽然小,却不象其他孩子那样又哭又闹,显得极懂得事理。
这时候,已经走到张汹身边的张彰才出口喊道:“大哥。”
张汹与张彰互相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话,两人已经不需要言语交流,彼此就能懂得对方的意思。
张彰替兄长拿着包袱,一行人慢慢走到了门口。
张汹检查一遍没有落下的东西,翻身上马,对小妹二弟等人挥了挥手。
“我走了。”
“一路保重。”
张汹回首望了望背后那片屋宇田野,生出无限的留恋。但他也知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为了自己更深远的目标,暂时的别离是值得的。
他手掌拍一拍马背,骏马撒开四蹄,在还未亮透的晨光下急速奔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