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汐没看水涵脸上的神色，反而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夜薄西，轻声道，“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水小姐单独谈谈。”

说完，也没管他答不答应，视线直接转回来，落在水涵低着的头顶。

夜薄西俊眉微蹙，显然是不太乐意，但碍于她在过来之前交代过，水涵这件事想单独解决，于是没有阻止，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项源等人出去了。

门被关上，白沉汐才踏着莲步走到她面前，黑色的小皮鞋很显青春气息，穿在她的脚上，所迈出的每一步，却总有一种源于皇室的高贵与优雅。

她每走近一步，水涵心里就慌乱一分，下意识就想往后退。

但现在坐在沙发上，哪里有后路可退？

蹭地一下，水涵急速地站了起来，兴许是由于太急切，所以脸色煞白，配上青黑的眼袋，有些煞人可怖，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合上了。

吐出低低的几个字，“晨曦，对不起。”

白沉汐的唇边擦过一个嘲讽意味的冷笑，声线冷淡无比，“你是有多高贵，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现在这副样子，给谁看？没有人会因为你这个样子同情你。”

从话中飞出来的刺狠狠地扎进水涵的胸口，她觉得自己被捅了一刀，鲜血淋漓。

同样也是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意识到，夜晨曦不一样了。

绝对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单纯懦弱任人宰割的夜晨曦。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也没想过要你原谅，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恨不得我去死。”水涵埋头，茶色的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