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峙一开始就不大对劲。
随后的两个小时,对方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个普通故事。
撇去无用的修辞和感慨,再勾掉谩骂和羞辱,归纳起来,划上重点,不过就是三句话。
第一,季思成先生,也就是眼前这位贵妇的丈夫,一周前刚刚查出身染重病。
第二,肖姨三天前去探望,前提是瞒着他们季家所有的人。
第三,肖姨一走,对方就死了。
面对满屋子的哭闹,白默脑袋里嗡嗡作响,她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她的三个后援也是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
“肖小姐,”一个精明中年的男人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看她如此呆滞的模样,似乎是发了善心,便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向她建议,“您看,其实这就是个误会,我看你也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季太太和季先生感情特别好,季先生走得太突然,她一时之间受不了,才会那么激动。”
白默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又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你还太年轻,不能理解季太太对季先生的感情,这也不怪你!不过,今天的事,我虽然是季家的亲戚,但也觉得是他们不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刚刚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说话,他一直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现在倒是倒戈相向,站到白默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