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当初刚刚学习灭相寂无功的时候，还练习了很多次，觉得倒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当然，这是因为宁松并不知道，这若是换成别人来的话，只怕连门槛都摸不到，更别说修习了。就算修习，也会比他花的时间，更多的多。

短短一年，宁松能够进步这么快，那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了，你若正要出去的话，我也不能拦着。”

“只一点，万事先以自己的性命为重。”

丁翰深深的看着宁松，倏然一笑。

“我可不想知道你死了，毕竟，我还等着某一天你来救我出去呢，呵……”

宁松点了点头，对丁翰抱了抱拳。

“放心，我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说罢，少年转身便走，白色的修长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

“他走了，出来吧。”

忽然，丁翰面色微沉，看着某一个方向，冷冷道。

“行。”

就在这时，叁清楼中，走出了另一道黑影，他全身黑衣，面上也带着面巾，看不清面容。

“你都听见了，也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你了吧。”

“知道知道，你是为了那个小子嘛。”那黑衣人漫不经心道。

“知道就好，你现在可以滚了。”

“这么轻松，你就不怕我泄密我可是全部都听见了哦。”

丁翰从容一笑：“你不会，因为，走出这里的时候，你就会忘了所有的事情……”

“什么你个老匹夫，你居然要抹除我的记忆，有点过分了。”

“不是抹除，是忘掉。”丁翰纠正了一下，“我无法动用修为，又如何能抹除你的记忆，不过是让你忘掉罢了。”

“一千年来，果然就算没有修为，也可以拥有其他的力量么……”

黑衣人喃喃着。

丁翰淡淡一笑，对此并不解释。

“真是不甘心了，这碎梦宗，真是白跑了一趟，白白耗费了我那么多的精力。”

“现在知道的还不算太晚，这么多年来，我见过太多太多白跑一趟的人了，你还算运气比较好的，能和我感应。”

是的，只是感应，而不是看见他的存在。

但是黑衣人确定他看的方向是有人的，而他的感应，也是正确的。

“作为老祖宗，您可真是太不够格了，宁愿教一个外人，也不教你的后辈么。”

“休得胡说”丁翰闻言不由面色微微涨红，“我丁翰并无任何子嗣”仿佛是被诬陷了清白的小媳妇一样。

黑衣人不由嗤一声，感觉有几分好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