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渊站定望着眼前的人，淡淡开口，“你大可一试，看我会不会抵抗。”

两人四目相对，羽若烟眼中透出一丝狠绝，长剑快若闪电，准确无误的刺入对面放下所有防备的人的胸膛。他的确依言没有丝毫闪躲，也没有丝毫抵抗。

鲜血很快透出白离渊雪白的衣衫，看上去鲜艳，有些惊心动魄。羽若烟的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阿烟……”胸膛上传来的疼痛让白离渊眉头一皱，眼前的人下手没有丝毫迟疑，胸口的伤是致命的。他原本还抱有一丝期望，但现在看来是他期望太多。

羽若烟看到白离渊眼中的痛楚，她淡漠的拔出长剑，看着鲜血从眼前人的口中涌出，看着他倒在地上，他清澈漆黑的双眸逐渐暗淡，直到失去光芒。

她的眼神由冷漠变得疑惑，羽若烟怔怔的望着地上的人，静默许久之后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

……

四季山脉山峦绵延却并不陡峭，容羽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跟在马车后方，那山脚下验蛊的女人此时正步履蹒跚的跟在他的身后。

翠山之中，拔地而起的白金相交的宫殿巍峨挺拔。阳光下，光滑而冰凉的大理石恍若玉镜折射出斑斓耀眼的光芒。整座宫殿庞大堪比皇宫，虽形式简洁却更加巧夺天工华美至极。

偌大的寝宫之中，两名婢女的脚步声匆匆回荡，羽环尘看着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羽若烟，眼中尽是眷恋和温柔之色。他以为自己是爱羽环裳的，可是现在他发现他要的那个羽环裳是桀骜狠厉、是野心勃勃的，而不是那个死去的优柔寡断甘于人下的女人。

但是眼前的人却又告诉他羽环裳回来了，他心心念念的姐姐，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女人，让他抱有无尽幻想且甘愿付出一切尊严的女人，终究还是回来了。

羽若烟应了他所有的幻想，几乎和他要的那个羽环裳分毫不差。他现在早已忘却他的身份，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的身份，他只要她爱自己，甚至连他都可以臣服于她的脚下，只要她爱他。

“你在看什么？”羽若烟整理好衣衫，回过身看着坐在躺椅上有些呆愣的人。

羽环尘环住羽若烟的纤细的腰肢将头靠在她的小腹上，闭上眼睛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如同迷幻药般的香气，半晌他呢喃的开口，“姐姐……”

羽若烟皱眉，咬了咬牙抬手拍了拍羽环尘的肩，“环尘，带我转转吧，我总觉得对这里似乎并没有那么熟悉。”

“好。”羽环尘答应的爽快，只是仍旧未松开手，“姐姐，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是爱我的对吗？”羽环尘仰头看向羽若烟，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迷恋。

羽若烟注视着他，微笑开口，“是，我是爱你的……”

睡梦之中，行巫蛊之术。羽环尘告诉羽若烟她是他的姐姐，她是爱他的，且只能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