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白成照旧将大门反锁,先是察看了一下藏着古医法的地方,一切无恙后,这才躺在床上,但是翻来覆去的,总是无法安心入睡。
从那小小的山村中走出,本想凭借着古医法中传授的庞大医学知识在这城市之中闯出一番名堂,可没想到刚来,就给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在心中默念着古医法上的“净心禅”,白成躁动不安的心总算是安静了一下。
可是就在江都市的另一边,有一个庞大的中医家族注定了这一整夜都无法安静。
在接到了儿子李鸣轩打来的电话后,李啸松披星戴月地带着几个人就赶往了泊扬港,当看到破损不堪的朝阳号游艇时,李啸松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而当其看到倒在沙发上,生死不明的李鸣轩时,整个人都陷入了爆发的边缘。
李家三代单传,李鸣轩年近四十才得此独子,自幼便是将其奉作掌上明珠,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二十年来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昏死过去的李鸣轩抬上车,赶紧送往附近属于李家产业的一家中医院去了。
一系列高端仪器检查下来,李啸松从影像科值班医生的口中得知,李鸣轩浑身上下除了腰部有些淤青外,唯有左手臂肱骨内有疑似急性骨髓炎的症状。
心急如焚的李啸松一边赶紧安排骨科、普外科专家对李鸣轩进行了会诊,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李鸣轩的苏醒。
然而一直到凌晨五点,李鸣轩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就在这时,李鸣轩的手下,那个猥琐男子走进了李鸣轩的病房。
“陈炎,你还有脸来?”不见到这个猥琐男子还好,一见到他,李啸松就火冒三丈,当即在病房中就开骂了,“我花钱养你们有什么用?都是废物!”
这个叫陈炎的男子心中也是感到忿忿不平,但还是低眉顺目地走了过来。
李啸松走得匆忙,只顾带着重伤不治的李鸣轩离开,却根本忽略了那三个横七竖八躺在三楼船舷通道上,被沈军打得神志不清的自己们。
直到凌晨四点,三人才在刺骨海风的肆虐中苏醒,拨打了几个电话,才确认了李鸣轩所在的医院,匆匆赶来。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吗?”李啸松突然想了起来,当即开口问道。
陈炎不敢怠慢,连忙事无巨细地将整个经过和盘托出。
听完陈炎的叙述,李啸松先是瞥了一眼昏睡中的李鸣轩,大手在病房的会客桌上用力拍了一下。
“在这小小江都市,从来都是我李家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我们的道理?”李啸松脸上的肌肉忍不住一阵抽搐。
“好你个白成!陈炎,你给我打听好他的底细,我定要将其沉尸江中!”
陈炎得令,刚准备转身离去,就听得病床上李鸣轩苏醒后,几不可闻的一声叫声。
“爸……”李鸣轩半睁开双眼,右手用力举高了一点,对着李啸松摆了摆。
“那个……叶薇,是叶成……成军的女儿……!”
只开口说了一句,李鸣轩就再度陷入了昏迷中。
“他说什么?”李啸松有些耳背。
陈炎赶紧复述:“老大说,他抓住的那个女孩,是叶成军的女儿。这个叶成军是谁啊?”
李啸松陡然瞪大了双眼,大声道:“叶……叶成军的女儿?!”
说完,身体无力地垂下,瘫在沙发上:“这小子,这次可闯了大祸了啊!谁不好碰,偏偏碰了他的女儿。”
陈炎站在一边低头垂手,不敢说话。
“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半晌后,李啸松转过头去,看向陈炎。
陈炎立马道:“虽然当时游艇上人很多,但是大多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连那个女孩本身,都是被我下了药之后强行带到老大房间的。”
沉吟了一下,陈炎继续道:“真正知道事实的,大概也就只有老大,我,白成……哦对了,还有那个女孩的保镖,应该也是知道的。”
“没别的人了?”李啸松看向陈炎,一脸严肃的表情不怒自威。
陈炎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去调查白成的身世,不行的话……”李啸松话说一半,对着陈炎使了个眼神。
陈炎明白意思,当即摸起电话,安排了下去。
一张罪恶的网正迅速地向白成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