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的枪仍然指着达兹，摸索剑柄的手却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远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你是说，克莱尔能复活？”

“是的。”达兹的声音没有变化。

“但是，但是，你需要”远航顿了顿，才说道，“你需要我的帮助？”

“需要你的帮助？不。”达兹的声音毫无波澜，“我需要你的性命，人类。”

“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确实能复活她。”远航的脑子很乱，但他总算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没有办法证明，复活的机会只有一次。”达兹似乎根本不想说服远航，只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原理，告诉我原理。”远航只觉得脑壳疼。

“哼，原理，就算我告诉你，你能理解吗？”达兹轻蔑地说道。一挥手，全息投影出现在远航面前，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公式，远航一个也不认得。

“你拿这些给我看，我当然没法理解。”远航说道，“这字母我连见都没见过！”

“哼，联邦通用语都不认得，还想要理解什么原理，真是可笑。”达兹接着嘲讽道，“退一步说，字母不过是代数符号罢了，这些公式放在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除了字母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你看不懂，只能怪自己学识浅薄。”

“行行行，我承认我脑子笨，我承认人类科技不发达，行了吧？”远航也有点烦了，“你就不能用通俗的语言讲一下，这个原理是什么？”

“荒唐，你这种低等”

远航晃了晃手中的枪。

“低等生物不可能理解每一步精细的运算，但我想你还没有蠢到连话都听不懂的地步，既然能理解热力学第二定律，我就和你讲点灵魂学的东西吧。”达兹冷静得可怕，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威胁一般，“说起来，这也是你们安娜长官的嘱托，让我这个联邦认证的灵魂学者教你点灵魂学的基础知识。”

“所以，庆幸吧，人类，你是第一个有幸听我讲课，有幸听我讲一点真东西的生物。泽戈人在灵魂学上的造诣是你们不可想象的，任何一个普通人，就算他只是个流落在银河的白丁，也比你们那群只会吃干饭的灵魂学者强得多。而我，在泽戈人中也是最高贵的存在，掌握的灵魂知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远航本来就脑袋疼，达兹一絮叨就更疼了，“说重点！”

达兹愣了一下，然后就像没受影响般接着说了下去。

“在泽戈人中也是第一流的，所以才能构想出这个伟大的计划，这个复活传送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