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武道练到一定境界之后,单靠目光就能够击退对方。
在此之前,练武青年以为是无稽之谈,但凡练武之人,眼神都很锐利,通过多年练习,眼神可以瞬间变得极其可怕,给对手出其不意的惊吓,但顶多只能算是一种心理战,或者吓吓普通人,对于高手则是鸡肋。
没想到亲身体验,却如此可怕,绝非什么心理战可以解释。在这样的目光之下,连出手的勇气都提不上来,更别说战胜对手了。
主座上的廖良弼脸色终于变了,他手下这位青年是什么实力他最清楚,现在居然被秦暮一个眼神吓退几步远。
倒是庞东南似乎没有察觉刚刚经过了一场无形的交锋,很热情地说:“廖老板,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高人,秦暮秦先生。他抓女鬼的时候,我可亲自在现场看着。”
“秦暮,这位是廖良弼廖老板。”
秦暮说:“你好,久仰大名。”
“哈哈哈哈,果然是高人。”廖良弼外貌儒雅,说话却中气十足,“之前听东南说,我还以为可能是一个骗子,没想到是我见识短浅,自以为是了。”
廖良弼不管秦暮能不能治好自己的“怪病”,单凭一个眼光就逼退自己身边保镖的实力,就可以肯定不是糊弄人的神棍骗子。
旁边的练武青年走上来,目光闪烁不敢看秦暮的眼睛,抱拳道:“戚家拳戚沛槐,不知朋友是……?”
真正的练武之人,相互之间一般不轻易握手,握手和搭手很接近,都有试劲的意思。所以一般都行抱拳礼,惯例先报门派拳种,再报姓名。
秦暮摆摆手,并不回礼,说:“我不是练武之人,叫我秦暮就行。”
戚沛槐一楞,功夫这么高居然不是练武之人,还以为遇到了一个同道高手呢。
秦暮说:“我是个驱魔师,修炼的功法并不是武道,虽然也学一些拳脚功夫,但肯定比不得你们的。”
戚沛槐见秦暮比他还小几岁,也不客气,说:“秦暮,你谦虚了吧。我看你的目击之术极其厉害,恐怕武道修为也不低。”
“那不是目击之术,是魔眼,驱魔师的一种能力。刚才我看到廖老板的身上有异常,所以打开魔眼检查一下。”
“看得怎么样了?”庞东南问。事关他未来的事业,不由得有些急切。
廖良弼也期待地看着他,以他的身份,身体只要出点毛病,什么药品买不到,什么医生请不到?自从他的这个“怪病”传出去后,像庞东南这样想帮忙的,请的“高人”也不少,但就是治不好,甚至连具体是什么病因都没有搞清楚,更要命的是,似乎还越来越严重了。
秦暮也不急,想更多了解一些魔与人融合的过程,问:“你发病的时候会有哪些表现?”
廖良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望向庞东南,说:“东南,你还没有跟秦先生说过我的病情吗?”
庞东南说:“没有。没有您的同意,我不敢擅自作主。来之前我只邀请秦先生过来看看,如果看出来什么来,再告诉他。如果不是他的领域,自然也就不麻烦他了。”
廖良弼点点头,很满意庞东南的做法。
廖良弼对戚沛槐说:“小沛,你贴身跟着我,对我的病情最是了解,跟秦先生说一下吧。”
戚沛槐也不啰嗦,站出来说:“秦暮,廖总的病情大概有几点:一、随时会失忆,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一个地方的二、经常会换了一个人似的,表现得有些暴力、狰狞,说出一些我们理解不了的声音和话语三、头痛,但请了最顶尖的医生,都没有查出病因四、行为异常,比如说有时候不穿衣服就跑到人多的地方,或者上厕所不记得……”
“咳咳,”廖良弼赶紧咳嗽两声,打断戚沛槐继续往下说,“可以了,差不多就这些了。”
“目前医生主要是以老年痴呆为方向,在想治疗方案。”戚沛槐补充道。
秦暮说:“廖老板是不是经常听到脑海里有声音,似乎有另一个人在诱惑你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或者在与你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廖良弼听到,“腾”地站了起来,看着秦暮说:“秦先生果然是高人,确实是这样!这些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一直担心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
秦暮见了解得差不多了,就说:“不知廖先生是否胆子够大?是否有心脏病?”
廖良弼微微一笑:“秦先生有话尽管说,我一生中不曾亏心,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好,我让你们看看病因。”
说着,在廖良弼、戚沛槐、庞东南三个眼上,抹上一层薄薄的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