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想想,这姚宁是您的官员,饱读诗书,深知欺君大罪的厉害,他怎么敢骗你呢。”
“皇后分析的极有道理,是朕一时激动,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长孙皇后劝道:“陛下贵为天子,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乱德心态,肯定是刚下朝,没喝鸡汤的缘故,来,把鸡汤喝了再议这事。”
“对对对,朕也这么觉得。”李世民大笑。
长孙皇后看着萧瑀,问:“姑父吃饭了吗,不知您在这里,要不然我端两碗了。”
“谢皇后娘娘,臣已经用过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要乘陛下过目。”萧瑀拿出一张画,交给李世民。
李世民放下鸡汤,拿起来,问:“这是什么画?”
萧瑀说:“这张画也是萧翼带回来的,画上所画乃是三国时期,曹操大兴土木修建的铜雀台,至于这画技,萧翼说叫素描,用木炭画的。”
“素描?又是一个新词。”李世民问:“这画出自何人之手?”
“这画出自和刚才信上提到名字是一个人,名叫花峰。”
“花峰……?”李世民呢喃,拿着信和画来回看,长孙皇后和萧瑀很默契,都没有说话,怕打扰到李世民的思路。
“这花峰是什么人,今年多大?”李世民问。
“据萧翼所说,这花峰年纪十七岁,是临漳人氏,不过祖籍却是山西平阳,平阳大旱,花峰的爷爷花朋义带着全家老小逃荒来到临漳,在临漳以贩卖药材为生,花朋义为人豪爽,喜交友,又因为重义,几年的时间便成了临漳富甲一方大的大商人,因为常常捐钱捐物周济附近的乡邻,人们提起他时,往往都会称他为花善人。花峰的父亲花世宁,母亲花田氏,因为种种原因离世,家里只留下花朋义和花峰。花峰从小念书,花朋义对他报以厚望,不料花朋义年前去世,花峰变得豪奢无比,几个月就败光了家产,又被陈家退婚,因与人斗殴,被姚宁关进大牢,出来以后,整个人就变了,不是说模样变了,而是性格较之前开朗了许多,至于水泥和红薯,那是萧翼回来之后,花峰弄得,萧翼不知情况。”
听完,李世民放下这两样东西,说:“朕相信这信上面所说的每一个字,萧翼不会骗朕,姚宁更是没这胆量。”
“陛下既然相信,这可是大好事,陛下为什么还要紧锁眉头呢。”
“哎……。”李世民长叹一声,说:“自朕登基以来,大唐就没有安稳过一年,突厥颉利兵临渭水,朕受辱与尔结盟,次年,关内大旱,地里颗粒无收,百姓怨声载道。去年,民间谣言四起,说朕名不正言不顺,才得到老天爷的惩罚。”
“肯定又是一帮氏族搞的鬼。”萧瑀怒道。
“不过他们说的也不错,事情确实是这样,可是,朕就是不甘心,朕不过登基刚三年多一点,他们就想要四海臣服,真拿朕当神仙不成。”李世民愤怒。
“消消气,别想他们了,想想临漳这件事情,信上说还要陛下定夺,您得快些拿主意,等到粮食丰收了,到时候,流言自然就没有了。”长孙皇后说。
“不错,皇后说的及是。不过,这件事情朕谁都不说,朕要亲自去临漳一趟,看看那个所谓的红薯到底长什么样?”
听说李世民要出去,萧瑀吓一跳,连忙说:“陛下,万万不可,你乃九五之尊,万事不可离朝,朝中大事还要您来批阅,去临漳这件事,还是派人去吧,要不然,臣斗胆请缨。”
“陛下,您现在可是皇上,怎么说离宫就离宫,您要为天下士子做表率,君无戏言,以后这话不能再说了。”长孙皇后劝道。
李世民点点头,说:“好吧。,是朕一时失言了,姑父年纪大了,经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还是让萧翼去吧,他去过那里,又跟那个花峰认识,他是独一无二的人选。”
“是,陛下。”萧瑀告辞。
李世民眼里精光一闪而逝,想歪喊道:“来人,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