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峰,老子跟你势不两立。”李纲吼叫。
“跟我势不两立?你还是想想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吧。”
花峰不屑的说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你身为公门中人,要做的就是秉公执法,捉贼捉盗,可你却利用手中的权利和你这一身公服,到处收取不义钱财,包庇一些人的罪行,让他们逍遥法外,让那些受冤屈的人无处可诉,你说……。”
“放屁,你胡说八道。”李纲说:“太爷,花峰冤枉卑职,你要给卑职做主啊。”
姚宁没有说话,看了看花峰。
花峰继续说:“冤枉你?我胡说八道?行,那咱们就说一个你知道的。城南柳家庄有一个柳金贵,膝下有一女名唤柳芸芸,去年刚刚十五岁,及笄之礼刚过了三天,你就马不停蹄的去给柳芸芸保媒,你保的是城里的曹金生,那曹金生都五十七岁了,光妻妾就有二十七房,原本柳金贵是不同意的,你利用手中的权利胁迫柳金贵答应,那曹金生为了答谢你,给了你一百两银子作为谢礼,如果这件事你还要抵赖的话,咱们可以去问问。”
“我没有威胁他。”李纲横着脖子,说:“曹员外出了一千两的彩礼钱,那柳金贵见钱眼开,才答应的。”
“呸。”花峰一口痰直接啐到李纲脸上,说:“说话怎么一点不觉得自己脸红,那柳金贵是做金银首饰出身,什么东西没见过,他会为了一千两银子,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即将入土的糟老头子。那柳芸芸要是你的女儿,你会把她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头子吗?”
姚宁越听越生气,问李纲:“花峰说的属实吗。”
李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变得沉默无言。
“你太让我失望了。”姚宁摇摇头,说:“在衙门口吃饭,最重要的就是端正心态,你越权做事,利用手中的权利欺负百姓,我不能容忍,来人,先把李纲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这次两个官差很麻溜的上前擒住李纲,架起来就要往牢里走。
李纲挣了几下没挣脱,痛哭流涕的说:“太爷,卑职也是一时贪心,就在给卑职一次机会吧?”
花峰连忙说:“太爷,有的人可以给一次机会,但也要看犯了什么错,像这样滥用职权的人绝对不能姑息,你要给了他第一次机会,就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人,又该何去何从,太爷三思。”
“没错。”姚宁说:“犯错可以原谅,犯法就是不行。”
李纲恶狠狠的看着花峰,吼道:“花峰,老子哪里惹到你了,你要把老子往死路上逼。”
花峰笑了,说:“我把你往死里上逼?你想过没有,上个月,如果宁氏一口咬定我就是强暴他的人,你再在旁边煽风点火,那么最后被判入狱的就是我。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想要不被别人惦记,那就做到问心无愧。”
花峰走到李纲身边,在他的耳边说:“如果我坐牢了,最高兴的应该是你背后的主子吧?”
李纲的脸上马上变颜变色,再洗看向花峰的时候,眼神里竟然露出一丝胆怯。
看到李纲这个眼神,花峰说:“没错,就是这个眼神,你和他的勾当我一清二楚,我先把你送过去,你家的主子随后就来。”
姚宁问:“花峰,他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那您得问他了?”这火苗已经很旺了,花峰现在不想什么,只想在旁边扇扇风,出出气。
“李纲,你身后的主子到底是谁?快说。”姚宁此时已经恨李纲都快恨疯了。
姚宁办的案子一般都是经过李纲的手,也就是说,姚宁在李纲的隐瞒下也判了很多错案。
一想到这个,姚宁觉得自己的良心有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