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梁孝城。”
“好名字。”花峰夸了一句,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就冲着这孩子敢作敢当的性格,花峰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父子俩受理委屈。
“花峰,现在正在比试中,你不画画,在干什么。”
萧翼走过来,看了一眼花峰的画,就一眼,萧翼的眼神就挪不开了。
“御史大人,我刚才……嗯……。”花峰看着萧翼一直盯着自己的画看,问:“御史大人……。”
“嗯啊。”
萧翼连忙看向梁孝城,掩饰些许的尴尬,就问:“你刚在为何在此喧哗,你知不知道惊扰学子该当何罪”
“大人,这您就不用操心了,这孩子跟我有缘,我想带他。”花峰搂着梁孝城。
“你想带他”萧翼笑了笑,说:“好啊,今天铜雀台内取得第一名,我给你做主。”
一旁的梁达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谢谢,谢谢这位公子,谢谢御史大人,我儿子年幼,着实不知礼数,如果跟了这位公子,怕是会给公子惹很多麻烦,所以……。”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以后会慢待了你的儿子”花峰问。
“不敢。”梁达连连摆手,说:“这位公子,你要带我儿子,说实话,我就这一个儿子,虽说我们是种地的,但我也希望他以后能有出息,这要是跟了您……。”
梁达其实不愿儿子跟着富家公子。
第一,跟着富家公子,怕儿子受委屈,大户人家规矩多,儿子太小,真要是犯点什么错,打骂是小事,这万一要有个好歹,他都没地方哭去。
第二,封建社会,人命如草芥,跟了好人还好说,这要是跟了歹人,儿子不学好,将来怕他走歪路。
最重要的一条,跟了人家,就是奴才命,富家不发话,儿子这一辈子就是贱奴一名。
但今天的情形,花峰为了他们解了围,梁达千恩万谢不为过,要是说送儿子,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可这话又没法说,他只是平头百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说这话,无非就是想让花峰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梁达的心思花峰还不知嘛,没有那个愿意把儿子往外送,看着梁达说:“梁叔叔……。”
梁达吓一跳,梁叔叔这个称呼他可不敢当,连忙摆手,赔笑道:“不敢不敢,小人梁达。”
“哎,我叫你梁叔叔你就是梁叔叔,不用拘礼,我说我想带孝城,只是想把他留在身边,不做贱役,不签官书,他是自由身,依然是你的儿子,你儿子喜欢画画,可巧,我也想教给他,就是一个形式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我这样说您能明白吗”
这样说,梁达就放心了,千恩万谢,最后,花峰让梁孝城站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画,同时,萧翼也没有回到座位,也站在花峰身边。
旁边的杜朔感到纳闷,他没有看过花峰的画,更不知道花峰手里的东西叫什么,他只知道,今天,御史大人好像是站在了花峰那一边。
但杜朔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他这辈子感到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读书,写字,画画,如果自己的画输给了别人,那么全临漳县的人会怎么看他,他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