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灵火！”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虹娘尖叫一声，甩出手中的火鞭，缠绕在牛琥腰间，展开了全速。

虽然虹娘全力施展着遁术，想要带众人逃离，可现实很残酷。带上牛琥三人以后，她的速度还不及最初，后方的风暴渐渐逼近众人。

“怎么办！怎么办！”虹娘心中无比焦急。

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被牛琥夹在腋下的游畅，吓得直哆嗦，口中不停地催促虹娘再快点。而另一边的霍平，也是面无血色，甚至已经闭目等死了。

“虹娘！你别管我们了，快带柯瑶逃吧！”牛琥知道，以虹娘的速度，是可以带着柯瑶逃走的，可如果硬要拉着自己和游畅、霍平三人的话，必定无法逃脱。

“牛胡子，你废什么话，你不在了老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身后的风暴已经近在咫尺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知道逃不掉了吧，虹娘居然喊出了这样的话。

“虹娘你”牛琥第一次听见虹娘说出这样的话，他此前从没想过，自己在虹娘心中居然有着如此重要的位置，一时间心神巨震，浓密的络腮胡下，一对厚实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可见他此时有多么激动。

两人相识三十几年了，那时候，两人都还很年轻。第一次相遇时，牛琥便对虹娘一见钟情。可虹娘却刚刚经历了一次情伤，不再信任男人，于是将忠厚老实的牛琥当做了发泄的对象，肆意玩弄他的感情。

牛琥对虹娘无微不至地呵护，换来地却是她一次又一的嘲笑讥讽，这让牛琥渐渐变得自卑起来，不敢再向虹娘表露心迹，只是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此时听到这样赤果果的情话，牛琥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要眼前这个女人能够活下来。

牛琥深深地看了虹娘的背影一眼，仿佛要将她的身影烙印在自己的魂魄之中，接着鼓荡起体内的劲气，悄然无声地挣脱开腰间的鞭子，仍由身后的风暴，将自己吞没，口中似乎还默念着什么，从嘴型来看，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虹娘察觉到手中的鞭子突然一轻，心中有了可怕的猜想，猛地一回头，看向后方。果然，鞭子的另一端，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牛胡子，你混蛋！”虹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娇躯颤抖着，泪水如泉涌般落下，她很想立刻回头。可她不能，她还得保护怀中的柯瑶，于是强忍着悲伤，带着柯瑶继续飞遁。

“表姐，咱们回去救表姐夫吧。”一直沉默不语的柯瑶，忽然仰头说道。

“说什么胡话，我答应过你父母，要”虹娘正说着，柯瑶却已经行动了起来。她身姿矫健，在空中一个翻转，便从虹娘怀里挣脱，趴在了虹娘背上。接着一把夺过虹娘手中的鞭子，扬臂一挥，用鞭子将自己与虹娘二人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柯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她很有主见，一旦决定了的事，便不会轻易更改。

趴在虹娘背上，柯瑶罕见地柔声道：“表姐，我就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往后的日子里，你不快乐。所以死又何妨？”

虹娘背对着柯瑶，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虹娘身形陡然一顿，接着反向朝着风暴一头扎了进去，“瑶儿，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