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章 莽夫手中剑,尚寒(1 / 2)当个好人吧首页

“靠,麻烦了!”这是郝仁的第一念头。

听到董明珠想将紫美人转赠心玄道长,赵如龙没觉得不妥,如果没有道长,他们可能都会死在土匪头子的魔幡下。董光耀也没什么看法,道长学究天人却处事低调,正和兰花“淡泊静雅、贤德高洁”的品质。华花赠英俊,挺般配。

但是,刘若君很有意见。

每个男人都怨恨心爱的女人拿自己的钱养别的男人,更恨心爱的女人拿自己的东西送给别的男人。如果这个狗屁的心玄道长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刘若君肯定投美人所好,屁颠地拜他为师。但这个臭道人是男人,哪怕只是个长相凶恶、没他英俊的男人,同样不行。

董明珠的话仿佛一桶油浇到火上,刘若君肺都快气炸了:“我老爹乃是一品大员,我刘若君好歹也是京师中的数一数二的英杰才俊,董明珠这个小娘皮居然想拿老子的东西送给另一个野男人,还是当着我的面,她怎敢如此羞辱我?奇耻大辱,老子从来没受过这等气啊!不行,我一定要将这个臭道人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刘若君一撅屁股,郝仁便知道他要放的屁,但他初来乍到不想惹事,抢先道:“刘公子,小道只是一介俗人,自问无福消受这株紫色兰花。”

他不说话还好,郝仁刚解释,刘若君的怒气彻底爆发了:“臭道士,你敢嫌弃老子的花,你他娘不想活了吗?”

心爱的女神拿着自己送的花去讨好另一个男人,这已经够窝火了,但是人家还不接受,嫌弃你的花不够好,这的更窝火。

郝仁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刘若君认定是这个意思,因此他骂的内容更加粗鄙不堪:“老子看你一脸凶相,长相丑陋不堪,肯定是你娘没生好、你爹没教好。老子就奇怪了,你还没我帅,董明珠怎么会看上你?”

其实他没自夸,郝仁这一生的容貌仍然不怎么样,原本就是中人之貌,左脸又添一道蜈蚣似的伤疤,顿时让他凶气十足。若不是他穿着道袍,说他是土匪都有人信。不过这不是郝仁关心的重点,他在乎的是眼前这个公子哥居然骂自己的父母,这让他怒不可遏。这一世,他自问最对不起就是父亲和母亲,他们不仅将他从野外捡回来养大,还因为他找到的那颗七阶培元丹而死。动手的人虽然是天云恶道,但他一直觉得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并为此而自责。

因此,郝仁阴沉着脸警告道:“你的嘴巴放干净点。祸不及家人,你骂我没什么,但是骂我的父母?不行!”

刘一手小人得志,双手叉腰道:“老子高兴骂你爹妈,你能把我怎么样?顺便告诉你,我爹叫刘一手,他是从一品的太傅,你一个穷道士惹不起!”

董明珠似乎也意识到祸水东引有些不妥,又害怕心玄道长动怒,便指着刘若君解释道:“心玄道长,他的父亲刘一手原本只是县令,最近几年火速高升至太傅,所以他们一家人都是暴发户,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她绝对不会看上这种土包子。

“他是刘一手的儿子!”郝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化作实质。他来京师是干嘛?寻仇啊!他心中冷笑道:“杀刘一手之前,先让他尝尝丧子之痛也不错!”

不过刘若君可没有在乎凶道人的狰狞表情,他还以为对方因为“看不惯又干不掉自己”而生气。这种表情他见了太多次,但每次看到都觉得神清气爽。因此,他不仅不惧怕,反而更加得意地说道:“臭道士,知道本少爷的背景之后是不是很害怕?现在给我跪下道歉,并且承诺永远不见明珠小姐,本少爷便大发慈悲原谅你。”

“哈哈,原谅我!”郝仁怒极反笑,前踏一步道,“可是我不想原谅你啊!”

“不好,事情闹大了。”董光耀原本也想让心玄道长给刘若君一个教训,但事情似乎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他赶紧去拉郝仁,劝道:“道长息怒,不要和此等纨绔计较!”

仇人之子就在眼前,就算是天王老子挡他,他也要捅破天,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董光耀?郝仁怒发飞扬,长袖一甩拂开董光耀,大喝道:“滚!”

如潮水般汹涌的杀气从郝仁的身上爆发,刘若君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老虎盯上。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之间已经被吓出浊黄色的液体尿。

“臭道士,你想干什么?我……我爹是刘一手,是太傅!”刘若君战战兢兢地说道。他不知道的是,这只能更加激起郝仁心中的杀意,

“锵!”朝阳剑瞬间出鞘,郝仁径自化作一道红光,带着山崩海啸般的气势刺向刘若君。他要他死!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好贼子,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欺我天韵派无人乎?”

然后一团淡黄色的火球从远处飞来,目标正是郝仁。他飞速地侧身,并且一剑劈开火球,然后问道:“一阶火球符?何方道友,为何阻我?”

一息之后,一个同样身着道袍的中年道人从远处而来,长袍迎风飞舞,好似要乘风而去。不过这人的道袍是黄色,而不是郝仁的青色。中年道人刚露面便质问道:“贫道元礼,乃是天韵派的外门弟子。道友为何要对凡人出手,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天韵派的地盘吗?”

宗派弟子?这是麻烦的代名词,打了小的还有老的,拼掉老的还有更老的。郝仁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问道:“阁下是门派的弟子?”

那道人高傲地说道:“贫道元礼,天云宗的外门弟子。”

“按照普通的套路,我现在应该忍气吞声,然后等事后再报复的。”郝仁虽然在笑,但他的笑容就像冬天的太阳没有温度。

元礼道人一头雾水:“普通的套路?你说的什么意思?”

“可是我不想事后算账,我现在就想让他死啊!”郝仁似在自语,又似在告诉元礼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