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卫县的城门口依然人来人往，两个守城的士兵仿佛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般站在拒马桩前，只是他们使威风的对象却是一个个瘦骨嶙峋的穷苦百姓。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北边传来，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还牵着一匹黑马。走近之后，众人才发现道人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灰布衣的刀疤少年，他也骑着一匹马，但却是一匹黄白相间的老马。

“踏踏！”马蹄声越来越近。

“小兄弟，我们师徒二人要出县城。”

在这个道法显示的世界，普通人很难见到真修，但王公贵族却知道真修的存在，所以他们都十分尊敬道士。自上而下的改变最简单，由于王公贵族的影响，他们治下的百姓自然也不敢怠慢道士。

年纪稍大的兵卒双手合十，摆出一个四不像的道礼，说道：“道长稍后！”

他说完之后，连忙将拦路的拒马桩搬开原来的缝隙只能过人，不能过马。

清元微笑道：“多谢小兄弟。”

两匹马缓缓行过来，众人连忙闪开一条路，两人很快就牵着马走出了县城。

……

到了官道上，郝仁一个翻身骑到枣回马上，朝清元说道：“师傅，我这就学骑马！”

“去吧！”

“好勒，枣回，驾！”

“昂！”估计是独臂鬼轮回之前有过交代，所以枣回马并没有排斥郝仁，反而十分顺从地配合他的动作。

刚开始的时候，郝仁无法掌握平衡，即使有马镫还是东摇西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这时候老马的作用的体现出来了，枣回总能在正确的时间甩尾、用力，借助反作用力帮助郝仁重新掌握平衡。

十几分钟之后，郝仁就能骑马慢慢走了又过了几分钟，他开始指挥枣回马小跑半小时之后，他已经做到了马术娴熟，不说马上杀敌，赶路还是不成问题的。当然，这和枣回马通人性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换做别的马，郝仁的骑术最多保证自己不掉下来。

两个小时之后，郝仁基本学会了骑马，清元便朝他吩咐道：“小仁，你学会了骑马也好，我们快些赶路，早日找到机缘也是好事。”

机缘从来不等人，只看能否抓住。

说完，清元也没有什么动作，连马缰绳都没抓，他座下的黑马竟然自己往前面奔跑起来。郝仁羡慕地看了一眼，亲昵地拍拍枣回马道：“枣回兄，咱们去追师傅吧。我知道你肯定比不上师傅的纸马，但也不能差太多，对吗？”

剪纸术是一种低级的道法，清元的黑马就是一张剪纸变化而成，那黑马外表与寻常马匹一模一样，但内中却是空荡荡，没有一滴血肉。剪纸术的使用者大多是出窍境之下的小真修，因为这种法术实则十分鸡肋，纸马虽然能日行百里，但成长性却几乎没有，还要浪费元气维持纸马的消耗。

“昂！”听到郝仁说自己比不上纸马，枣回心中升起一股怒气，竟然在原地一跃三尺。

枣回跃起的时候，郝仁心中一惊：“枣回莫不是受惊了？”

落地之后，枣回化作一道闪电，飞速地奔向前方。

“原来枣回兄是不甘落后啊。”郝仁心中激起一股豪气，轻抚马首道：“马兄，既然你要冲，那我们就冲个痛快。策马奔腾的远方才是你我的心愿，冲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