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试试手能不能活动了。”扎了银针,那一丝自信的微笑一直挂在他的嘴角之上,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有这样治病的吗?”
旁边一个徒弟听到秦寿的话非常的不屑,要是这短短十分钟就能将这种病治疗好的话,还要那么长时间的疗程干什么?而且秦寿所表现出来的太过于轻松了,仅仅就是五次的轻轻提放。
“这你也信?这完全就是蒙人呢。”另外一个徒弟随声附和的说道“拿根针戳几下就算是神医了?”
“有没有效果似乎并不是你们能评论的吧。”秦寿嘴角的弧度微变,从自信变成了嘲讽,说道:“患者是最有发言权的。”
之前的那位是前列腺的问题,虽然没有最为直观的效果,但仔细的感受了一番之后惊喜的说道:“天啊,太神奇了!我的腰居然不痛了!”
如果不是这些患者之前就到他的诊所来治过病,佟新林喝那些徒弟们一定会认为这个家伙是秦寿请来的托。
“我的手能动了!”如果之前那位的效果还不具有震撼性,那么那位中风的哥们用事实让所有质疑的人顿时哑口无言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来的更令人吃惊的?不过就是一根针,二十分钟的时间。原本不能屈伸的手掌现在已经能够屈伸自如了,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的见证,很多徒弟都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没错,就是在做梦!
“师父,他根本就不如你啊!”一个徒弟还在争辩着,“您是三根针一并施用,而他仅仅就是一根针,这中间的差距大多了。”
“就是,就是。”之前说是骡是马的那位见状也符合到:“他那里是在治病,分明就是在玩,针灸那里有这样的手法,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他找来的医托!”
“闭嘴!”佟新林大喝了一声,顿时那些叽叽喳喳的徒弟们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样?我的针法还能入你的法眼吧?”秦寿看着脸色难看的佟新林笑着说道。
如果佟新林真的有眼光的话,那么他势必能看出来自己使用的是大阴阳五行针法之中的阴阳并济之法。别小看那轻提轻放,其中所需要的不仅仅是经验,更多的是施针的手法。
虽然炎龙针法在华夏已经流传了有几百年的历史,但和大阴阳五行针法比较的话,两者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
毕竟炎龙针法有诸多的传人,甚至分成了好多的分支。而大阴阳五行针法几乎就是处在一个失传的状态之中,这就足矣说明后者对施针者的要求程度有多么的苛刻。
要是这点佟新林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么今天的这场比赛也没有了半分的意义。
“你赢了。”佟新林脸色阴沉,非常艰难的在嘴中吐出了三个宛如千钧之重的三个字。
疑惑,苦涩,悔恨,羞恼,诸多的情绪此时交杂在一起。佟新林现在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状态,之前他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还满是鄙夷,可是秦寿却用现实狠狠的抽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别说是佟新林心情难以用复杂来形容了,就连一起跟来的耿义和白家辉的心情同样也是难以用笔墨形容出来。
之前白家辉最多的是担心怎么收场,怎么才能不让这个家伙被踢出局,可是他现在已经佩服到了没有话说。他更多佩服的并不是秦寿的医术,而是那位大佬的眼光和判断。现在他甚至对自己都已经强烈的鄙视了一番,那位大佬是什么人?能够做到那个位置上又怎么可能识人不明呢?
而白家辉现在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样的场面了。要知道佟新林喝秦寿打赌的时候好几个人都是在场听得非常清楚,而佟新林也算得上是一代名医,断然不是食言而肥。哪块挂在小楼门前的金子招牌要是真的让秦寿拿走了的话,佟新林第一个恨的不一定是秦寿,但是最恨的一定是他啊!
他并不知道秦寿是谁推荐到这个代表团成为代表的,如果要是知道了这个家伙是那位大佬推荐来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后悔将这个家伙得罪了。不过幸亏他并没有太过分的得罪秦寿,虽然有些话说的比较难听,但他站得高度还是让人能够理解的。脸皮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有和没有并无分别,大不了厚着脸皮说几句软话。
“佟总,招牌是你给我送去还是我自己带走?”秦寿并没有因为他沮丧的样子就打算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他惬意的坐在了椅子上,纵然那些徒弟一个个的目光好像是能将秦寿千刀万剐一样,他的脸上依旧还是噙着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
佟新林真的悔恨,作为一个医学世家的子弟自然明白大阴阳五行针法在针灸领域之中的地位。可就是想到了一万种可能,他也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会是大阴阳五行针法的传人啊,如果现在房间里面能够找出来一个洞的话,想都不用想,佟新林马上就会钻进去。
而一直静静站在门口的丛恺婼同样也是震惊不已,他所惊诧的并不仅仅是秦寿的医术,而是觉得她根本无法看清楚这个家伙,简直就如同是谜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