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羊见刘丞相丧子之后一直闷闷不乐,问其缘由后掩面而泣,说道:“主公,公子走后,我是茶饭不思,恨不得亲手手刃了那姓月的莽夫。”
刘丞相摇摇头,叹了口气:“多说无益。”
黄羊眼珠一转,说:“主公,我有一计,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刘丞相说道:“哦?你有啥锦囊妙计,快与我说说。”
“这将军府里有一人,姓高名元,在他府上做着侍卫总管。”
刘丞相盯着黄羊示意他继续说。
“这高总管虽在这将军府贵为侍卫大统领,但也是家仆的待遇,每月的薪水没多少银子,可他偏偏好赌及色,常常在地下堵庄里一掷千金,醉花楼里也是挥金如土的主儿。”
刘丞相说:“呵呵,这么说他还是你的老相识呢?”
黄羊笑了,点点头:“不假。”
刘丞相有些生气,说:“净说废话,他只是一品行恶劣的混子,能帮上我什么忙?”
“主公莫急,听我说完。”黄羊跪在地上,说道:“现在这高元可是吃不着睡不香呢,前些日子,我与他在宝月楼里开盘豪赌,他一个晚上输了这么多!”
黄羊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两?”
黄羊摇摇头。
“三百两?”
黄羊还是摇摇头。
刘丞相有些不耐烦:“你直说便是,休要再卖关子!”
“三百金!”
黄羊说完,连刘丞相都吃了一惊,三百金,相当于他全年的俸禄,而他是何人?长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这人就是再蠢笨如猪,怎么会输给你这么多。”
黄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略施雕虫小技而已,他那呆子眼拙,又怎么会看出我如仙人般的变换?”
“那又如何?”
“主公,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咱可以…借刀杀人!”
“借何把刀?杀谁?”
“借高总管这把刀杀了那月莽夫以解主公心头大恨!”黄羊抬起头与刘丞相四目对视,胸有成竹!
“哦?你坐我这来,细细说与我听,来人,赐座!摆酒上菜!”刘丞相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亲自上前扶起了地上的黄羊,仿佛看到了东方鱼肚白过后的晨曦,给刘丞相的复仇计划带来了希望。
十日后……
月峰带人回了边境,凤洲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十天前的那个上元节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说书的先生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前后分了数十回合在茶楼里叫卖。
每当说书先生说到凌将军的勇猛,台下吃茶无不群情高涨,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
这天午后,高总管带着侍卫去街上买些东西,走到街角拐角处,突然闪过几枚大汉将他团团围住。
要说高元身材魁梧,身无绝技但也是习武之人,不是吃素等闲之辈,打几个街头流氓还是绰绰有余,不然也坐不上将军府大总管这个位置。
高元右脚化了一个半圈,扎开马步就要开打。
一个大汉止住了他:“高总管且慢,我们并非想伤害你!”
“那干嘛在这角落里鬼鬼祟祟躲我?”
大汉听出了高元的疑问,和其他几个人相识一眼,抱拳说道:“大总管误会了,是我们老大吩咐请高总管过去一趟,只因不想太过招人眼目,才不得已在此恭候大总管!”
“你们老大?是谁?”
“大总管去了便可知晓。”
高元心想,虽然自己可以不去,但要是这几个彪形大汉拼死跟自己过招,自己未必能占上风,毕竟,双拳难敌四腿,再换言之,要是这几个人想暗算他,刚才就可以下死手,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高元点点头,手一伸:“诸位,走吧,哪位好汉前面带路。”
刚才说话的大汉拿出一黑布条:“实在抱歉高总管,来时我们老大说了,此行关系重大,不必向外透露行踪,所以,得蒙住大总管的眼睛,多有得罪,还望大总管体谅和恕罪。”
“你们不相信我?”
“并非如此,高总管,我们老大跟您可是老相识,不会做出对先生不利的事情,只是这次老大约见的地方实在不方便被其他人知晓,总管也不例外。”
高元心一横,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