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大汉吃了痛,从地上拿起剑,指着挡路的人问道:“哪里来的野种。”
紫衣人抽出腰间一把扇子,轻轻展开扇面,丢向说话的壮汉,扇子旋转着带着杀气刺破空气,一圈转后又安安稳稳回到了紫衣人手里。
紫衣人收起了扇子,再看那大汉,脖处似乎多了半圈血线,鲜血从里面汩汩流出,大汉脸色大变,一摸满手的血,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直挺挺朝后面扑腾倒地。
刘三知道来者不善,武艺高强,紫衣人身上散发的那一阵阵杀气就算他屏住呼吸,身上的毛孔也感受到了。
“你…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哦?刘公子唤这当街纵恶奴杀人的事叫闲事?”
刘三擦擦汗,酒醒了一半:“本少爷做事又与你何干?叽叽歪歪你管得着吗你?”
“他管不着!老夫管得着!”一声惊天巨雷从远处滚来,在刘三和紫衣人脚下炸开。
人群里涌入一股黑流,个个带着大朴刀,头顶雁门青铜盔,领头的胯下高头大马,一柄长剑呼之欲出,为首一人阔面重颐,浓眉豹子眼,怒目圆瞪。
人群朝两边散开。
“是大将军,月将军来了。”
“看来这姓刘的小子这次惹错人了。”
“我早看这妇人不一般,你见寻常人家出来还带着丫鬟的。”
刘三虽然认不得将军夫人,但对于月将军他跟着他爹刘宰相打过几次照面。
这月将军是如何知晓夫人深陷困境,原是刚刚卖给将军夫人胭脂粉的掌柜差遣店里的伙计去将军府上报了求援信。
这还了得?性格钢爆的月将军向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这刘狗都欺负到自己头上那还能忍?
月将军当即率部下赶来解围。
刘三故作镇静,说道:“月将军别来无恙。”
月将军正欲翻身下马,左手边一副将策马而出,抱拳道:“将军且慢,此臭虫交与末将处置就可以,不劳大将军亲自动手。”
说话的副将是月将军的心腹大将凌花飞,浑身是胆,一杆银枪舞得出神入化,冲锋陷阵身先士卒,每逢攻城,第一个破了城门的便是这凌将军,除了银枪耍的有模有样,箭术也无可挑剔,百步穿杨!
凌花飞,凌将军,江湖人送外号小阎罗,别看其外表温润如玉一副翩翩君子样,但战场上只要敌人闻其名号无不心惊胆战,每次只要有凌将军攻城,守城的敌军是举全城之力死战,因为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这位将军有个恐怖的嗜好——屠城,屠杀城中投降的士兵和妇孺老幼,嗜肉饮酒庆之。
打完胜战,这小阎罗吃的可不是普通的肉食,他命人用投降的士兵做食材,手法及其变态和凶残,趁着降卒清醒着,用匕首剐肉,面前放两个碗,一碗满上酒,一碗满上辣酱。
这凌将军坐在桌前,用筷子夹着还沾着鲜血的生肉,在酒碗里涮一下,蘸一口辣酱直接塞入嘴里,随后饮一口老酒咽下:“好酒!好肉!”
今天晚上刘三遇到凌花飞算是倒了血霉,可他刘三却仍然没有感到一丝恐惧,他仰仗着身后宰相的爹,有恃无恐,任谁都不放眼里。
凌将军先是对着将军夫人作揖行礼:“让夫人受惊吓,末将护主不力,有罪,望夫人责罚!”
将军夫人摇摇头。
凌将军看了眼地上荷花的尸体,换了副面孔,淡淡地问刘三:“人是你杀的?”
刘三不以为意:“是小爷我杀的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凌花飞轻轻按住剑柄,又问道:“为何行凶杀人?”
刘三笑了,说道:“一贱婢而已,杀就杀了,回头我赔你们一个便是?我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猪狗不如的奴婢。”
身后的樱木急了,哭喊道:“这无赖想玷污夫人,荷花为了保护夫人。”樱木哽咽着说不下去,只顾拿起衣袖擦泪。
刘三又笑了,说道:“原来是月将军的夫人,是小的不长眼,可是小的也是想替将军解愁呀?”
凌将军不语,看着刘三的眼,刘三乐了,本以为眼前的将军是多厉害的角色,原来也是个傻大个。
刘三嘴里开始癫狂,有意刺激眼前顺带羞辱马上的月将军,说:“刘三体谅将军年事已高,不忍嫂嫂守活寡,想带嫂嫂去楼上解解闷,恰恰刘三刚从这醉花楼里新学了几个新花式,想带嫂嫂体验一番那,哈哈。”
刘三的话让将军夫人羞红了脸,马上的月将军咳了一声。
凌将君剑眉一压眼,拔剑而起,一道白光闪过。
“住手!”月将军喊道,但为时已晚,刘三的头颅在空中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到死他嘴角还带着邪笑,眼睛里却有了恐惧,随后慢慢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