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饶命啊……”
南宫明溪胆怯的闭上了双眸。“真的……不是……”
南宫明溪不承认,裴疏也无可奈何,万一真的不是呢?
……
至于那些人,裴疏还是找其他借口教训了一顿。
“一定是那小子搞的鬼!要不然废弃了那么久的房子阁主怎么可能突然找过来!”
“那小子都没胆指认,怎么可能搞什么鬼,该不会是阁主已经开始查了吧?!”
“完了完了,死定了……”
“呸,怕什么,只要还没查到咱们身上有的是机会翻盘。”
“你要做什么?”
“你们知道有一种叫做无色花的东西吗?无色无味……”
“你该不会是想毒死阁主吧……”
“听我说完,无色花不是毒药,磨成粉末以后,它的粉末会让人短暂失明。”
……
在各种耳边风下,裴疏似乎也逐渐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认为以南宫明溪的心性并不合适继续呆在炼心阁,于是准备好盘缠将人送到了偏僻的临城之地,也就是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可以进城的距离。
裴疏将盘缠塞进了南宫明溪的手里。“明溪想吃冰糖葫芦吗?”
南宫明溪乖巧的接过盘缠,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嗯。”
“那就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
“……”察觉到什么的南宫明溪一把抓住了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裴疏衣摆。
裴疏顿了顿,又平静的转了回来,蹲下身子抚了抚南宫明溪的发梢。“明溪,你并不合适生存在炼心阁,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所以……”
裴疏一把掰开了南宫明溪抓着自己衣摆的手,起身就走。
南宫明溪微愣了片刻,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开始拼命追赶。“不要离开!不要!我不要一个人……”
扑通——
人是没追上,倒是一跟头栽到了地上,等抬头的时候,裴疏早已不见了踪迹。
南宫明溪没有哭,就这样在原地等了一整天,虽然最后也没有等到裴疏……而是等来了另一伙人。
南宫明溪被这些人以裴疏的名义重新带回了炼心阁,那是一间如同刑房一般的大殿,是南宫明溪从来也没有来过的地方,更不知道……自己今后会在这里呆上许久。
……
“呃啊——”
鲜红的烙铁被印在了南宫明溪满是伤痕鲜血淋漓的左肩上,被捆束的双手骨节苍白而狰狞,紧崩到近乎快要崩溃,直到烙铁挪开,又骤然失力软绵绵的耷拉了下去,双脚悬在半空够不着地,浑身上下都伤痕累累。
而在一旁的地上是一大堆已经被用过的刑具,血迹斑斑,被刑具围绕的人低垂着脑袋看不清情绪。
南宫明溪的心灵正在逐渐被绝望侵蚀着,因为这些人说,是裴疏让他们这么做的,一开始不愿相信,可是已经好久了……如果不是裴疏的意思,他们早就应该放了自己才对,如果不是裴疏,为什么还不来找自己……
南宫明溪的脸被生硬的掰了起来。“别怨我们,阁主的意思我们也不能违抗,看清楚了,这间大殿是阁主的,我们可不敢随便乱用。”
“……”南宫明溪眸如死灰般看着大殿,确实……阁主的大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但是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裴疏不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前突然走过一道熟悉的人影,大殿里很静,就连南宫明溪也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这道人影被旁人搀扶着在大门前顿了顿,似乎在看自己,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离开了……眼泪,莫名的从南宫明溪的脸上滑落。
半晌,嘲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看见了吧,阁主已经不要你了。”
整颗心都在一瞬间悬入了谷底,昏沉而黑暗,刑具被用在身上的感觉很痛,可是心更痛。
“呃啊——”
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希望这份绝望可以烟消云散。
“鬼叫什么!”南宫明溪的嘴被捂了起来,呐喊堵在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