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那么片刻,只见白业竟然真的掌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东方冕眉头紧锁。
“你!”看着白业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子渐行渐远,长袖中的手一点点捏成了拳头……
突然,拳头又松开了,东方冕一脸无奈的追了上去。“等等我!”
独留下齐风一人愣在原地,风中凌乱,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追上来的东方冕在白业的微弱抗拒下极力搀扶着。“行了,我都已经放下身段了你还在逞什么能。”
白业叹了一口气,不再抗拒任由东方冕搀扶。“你还真是善变。”
“对你这种人除了善变还有什么办法?我真的怀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可以让你服软的人。”
白业眼帘微垂,默不作声。“……”
……
东方冕亲自将白业背回了行水宫,对于一个不会武功身份尊贵的城主来说,即便是先坐马车来到了山脚下,这趟上山的长途跋涉也无疑是要人老命的。
行水宫的大门前,白业让东方冕将自己放了下来。“就到这里吧,你回去看着裴疏。”
“不行,至少要把你送到隐言手里才可以。”东方冕抓着白业的胳膊严肃拒绝。
白业面色微顿。“你是认为我已经无用到连这几步路都走不了了吗?”
“呃,你别生气,我走就是了。”东方冕又无奈的放开了白业,连退两步。
“我想要知道真相,所以,别让裴疏跑了。”白业没有回头。
东方冕就这样沉默的看着白业缓缓步入行水宫,然后转身离开。
……
没有!两个大字被隐言一把怼到了白业的身上。
“真的没有能够代替人血的东西吗?”白业一脸愁楚的看着隐言。
隐言头疼的抚了抚额,落笔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倔了!
白业眼帘微垂。“我就只是,不想变成靠人血为生的怪物而已……”
每一次的人血接触都让白业感觉自己对人血的渴望逐渐增加,如果持续下去……白业真的很怕,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为了人血而失去理智。
如果可以说话,隐言一定早就开口教训白业了,可惜不能,既然不能教训,不能让白业感觉到自己的愤怒,那就好言相劝吧。
张着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落笔,你想多了。
不过隐言对虚血之症也不是很了解,毕竟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病症,传播方法未知,来源未知,更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为了安白业的心,隐言只能选择说谎,或许,这才是谎言存在的真正意义。
隐言拿起匕首,当着白业的面划开了上一次还没有彻底长好的伤口,将血滴入事先准备的小瓷碗里。
“你!”白业虚弱的半卧在床上,看着隐言的举动一脸愤然,却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
鲜血一点一点在小瓷碗中汇聚,越来越多。
“已经够了……”白业闭上双眸不愿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