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性的大发现呢,改天我们会上中央电视台头条。”襌山含笑着举起相机,是文字还是火山岩球泡?不去细辨,先摄到镜头里再说。
类似的岩石偶尔可见,大约六个半小时,到达蝌蚪崖根,底下是个十数米深的山洞,本次活动是登顶后再借助绳索往下岩降着到达所在的位置,现在已是下午四点半钟,先考察一下四周的环境,山根的西侧有一条羊肠小道,似可通往山顶,望远镜观察山顶,居然有好几个蜂箱,偶有几只蜜蜂嗡嗡地飞过。襌山拿出对照了一下等高线,确定小道是冲顶的道路无异,作好记录,早春天黑得快,为了留足考察的时间,明天早上一大早冲顶,今天晚上先露营住下好好地热闹一下吧,近水提议道。
啤酒杨梅酒打开,大块的牛肉、狗肉、烤鸡全都上来,肉食是短途攀岩者的最爱,因为可以提供足够的能量,补充攀岩所消耗的体能。本次活动计划就是二天一夜的行程,不需要考虑贮存,自然是如水浒好汉般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正欢聚着,突然一声惊雷,变天了,暴雨倾盆而下。这天气预报也太不准了吧,不是说连续几天都是大晴天的嘛,怎么回事?“世事无常,春季的天,帝王的心,说翻脸就翻脸,不理它,继续喝酒等天晴,”近水提议道。有洞可以避雨,有肉有酒,有饭有菜,本来就是明天早上冲顶的,都是老驴怕什么?大家继续狂欢着,喝多了酒的山和尔打开近水的背包,举着一个瓶酒念叨着:“五子登科酒,这是什么好酒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一边打开酒瓶盖子。“快拿回来,这是我的专利酒,还没拿到批准文号呢,准备下来后大家庆功用的。”近水急急地跑过去抢夺。山和尔躲闪着跑到洞口,一个惊雷差点打在他的身上,吓得山和尔连忙跑到洞内,芊芠好象发现了什么,说了句:“奇怪,外面这么大的雨,洞口怎么是干干的,被帘子挡住了一般。”小分队们喝多了酒,谁都没在意。
大雨倾盆一夜不曾停歇,洗洗睡吧,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五点,点起炉头生火做早饭,外面大雾迷茫三米开外不见人影。八点半了,雾没有一丝消退的迹象。这一段路已走过无数次,浓雾影响不了我们的行程,一行人出洞寻找昨天的小道入口,奇怪,怎么就找不到了呢,这个入口距离山洞不到五十米,虽然有浓雾增加了寻找难度,可我们每个人都是老驴啊,也许是雨冲刷的原因,解释不通啊,小道是依岩而上的,不象土山一冲就坏,集体回到了山洞中,襌山自告奋勇出去看看情况。
一去半小时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消息,“什么老驴,有这么探路的。”近水嘟嘟嚷嚷地拿出手机,“没信号,见鬼,这个位置信号一直不错,山和尔,对讲机呼襌山一下。”
“什么,信号没了?用我的备用手机吧。”近水打开了信号超强的卫星定位手机,咦,也没信号,怎回事?不慌,芊芠拿出导航仪说,“定位,全天候的,我看看他们现在的位置。怎么也没信号?”近水有种奇怪的预感,先吃早饭吧。
又半个小时,襌山回来了,紧崩着脸,一脸的浆糊,嚷嚷着,“你们怎么着的,北斗不、开手机关机。”
“你们的北斗有信号吗?”近水忙问。
“奇了怪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得不能再熟了,闭着眼也不会迷路,今天找回洞口竟花了我一小时”。襌山边说边低头看了看自个的手机与,怎么也没信号了?太凑巧了吧。等雾散吧,襌山吃了早饭。
时近中午,云雾散开了,队伍向蝌蚪崖进发。只十分钟,听到襌山惊恐的叫喊声,神仙居不见了,神仙居不见了。小分队忙攀上襌山所在的小山包,奇怪的事情出现在眼前,直线距离不到一千米的神仙居停车场凭空消失了,向神仙居景区方向看去,大门没了,缆车没了,山路没了,远处的公路也没了。可四周的山峰还是那些记意中的山峰,只是总觉得与平时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上究竟差别在那里,我的神额,四人面面相嘘。
回去的山路也不见了,官坑村的房子、农田也变得跟记忆中的不一样,怎么回事?“可能是拍什么大型的古装电影吧。”芊芠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是拍电影那这个布景也太强大了些,山脚下有个村子,不远处是块农田,有十来个正在插秧的农夫,要不,我们下山问一问村民是怎么回事?经全体表决后,从一块云蔗雾绕的高约三十米的岩壁岩降而下。“岩壁?这块岩壁我们上来时也没有看到过啊,”下降时近水嘟嘟是低声自语了几句。农夫穿着对襟的衣服,看到我们惊恐地一哄而散,来不及跑的跪下来大叩其头,太奇怪了,仙居攀岩运动开展已有多年,村民早就司空见怪。拉起一个人问话,哆哆嗦嗦的,极害怕的样子,演电影?不象是表演,言语非仙居话又非普通话,似懂非懂的。
难道,穿越的故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了?不可思议,看到我们没有伤害他们的举动,村民安静了下来,过了约一小时,上来两个老者,一个读书人的样子,用仙居话与他们交流,对方一句也听不懂,只有读书人样子的人偶尔接嘴几句,之乎者也,如同古文,改有普通话连听带猜,总算理解了一些,他们看到我们从云雾中降了下来,穿着打扮又与他们完全不同,以为我们是神仙。跟着两位老者到达村里,仪式空前的隆重,杀鸡宰羊,满村喜气洋洋的,官坑村嘛,一年几次地走,很多村民都与我们面熟,可现在却找不到一个熟面孔。村里没有电灯、电视,日常最常见的电线一根也没有看见。
还好高中时古文的功底还不错,近水好奇地与书生模样的人掉起书袋子,半猜半听的,细问了一下,现在是晋义熙三年,义熙三年?不就是周廷尉绾绳而下拓下蝌蚪文的前一年吗,难道我们真的穿越到了东晋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