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开夜总会的该做成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还用我来教?我是你妈呀还是你爸。”贵妇说着就要走,“服务太差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市不止你们君悦一家夜总会。”
大波姐忙想说些什么,毕竟这种大客户能带给她的提成不是一点点,放走了可惜。
但贵妇同行的人抢在了她前面说话,劝阻了贵妇,贵妇看了眼大波姐,翻了个白眼,倒也没有再发难,随手指了一个少爷,“你过来。”
余下的人也各自选了长相拔尖儿的,包厢门一关,音乐声响了起来,酒盖一一打开。
大波姐背对着包厢门松了一口气,又翻了个白眼,“丑人多作怪。”
显然是在骂包厢里的贵妇。旁边跟着的姑娘少爷早已见怪不怪,大波姐每天都要骂人,不是在化妆间训斥他们就是在背地里骂难缠的客人。
这种行为很不好,但没人敢说,因为她大波姐是五楼的一把手甚至可能成为君悦的一把手。
招呼了一圈之后,又有服务员匆匆忙忙来找她,“大波姐,一号包厢的客人叫你过去调酒。”
“调什么酒?”大波姐皱了皱眉。“调酒找调酒师啊,找我干什么。”
“她听说您是君悦最会调酒的人,甚至比调酒师还专业,点您过去。”
“谁说的?”大波姐语气一冷,起身朝一号包厢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小服务员心想那个在贵妇耳边上多嘴的少爷可能要死得很惨了。
大波姐很反感客人点她出去调酒,从前她还在做姑娘的时候很乐意为客人调酒,甚至把这当成自己的招牌,因为有小费,又能有名,有了名气后就会更有钱。
但当上小妈咪之后,地位今时不同往日,她不需要再赚这一份调酒钱,也不喜欢从前卑躬屈膝的自己。当然,有些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得不为客人调酒,毕竟干这一行,不能得罪人。
她推开一号包厢的门,沙发前面摆了一个调酒台,贵妇双手环胸靠在沙发里,一脸倨傲,“给我调一杯你们这儿最贵的酒。”
“抱歉老板,我不是调酒师,调出来的酒上不得台面。”大波姐陪着笑,向身后站着的调酒师招了招手,“你来,给这位女士调一杯。”
“我不要他调。”贵妇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大波姐,“我就要你调,我要东西就要最好的,就像买包,非店里最贵的不买,喝酒也是,就要喝最好的调酒师调的最贵的酒。”
真是一朵奇葩。大波姐心里恶狠狠地吐槽,脸上仍然挂着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老板,我不是最好的调酒师,我只是略懂一些罢了,最多,算是给客人们助个兴。”
“我不管,他说你是,你就是。”贵妇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少爷。
大波姐扫了那个少爷一眼,少爷忽然觉得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