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白处理了生意的事情,陈豪开车送李默紫回家之后差不多晚上十点了,李三号这边的居民楼大多都关着门屋里开着灯,没有什么人在外面闲逛了。但黄珍和李大山没有回来,二楼最边上房间的等也没有亮。
西门燕儿跟李默白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去了厕所。过了一会儿,李默白接到西门燕儿打来的电话,她有些迟疑地说“我,我遇到点麻烦。”
李默白一惊,忙问“你在哪里?”以为她遇到了坏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大山抓住了。
“不是,那个……我那个……你帮我个忙?”西门燕儿声音弱弱地道,说话断断续续,很是迟疑,显然有什么难处。她从来没有请求过李默白什么,这还是第一次。
李默白一愣,也听出一些端倪,西门燕儿好像有些难以启齿,他道“帮忙啊,嘶……什么忙?”
“帮我……买,买一包卫生巾过来!”西门燕儿说话像是很费劲,没办法,这么尴尬的事情让她的死对头李默白来帮她,确实很难说出口,她知道只要说出来,李默白肯定要笑话她。
“你大姨妈可真会挑时候!”李默白嘟哝着挂了电话,跑到附近的便利店随便买了一大包。回来的时候敲响了独立厕所的木头门道“买来了,开门!”
只听门闩响了几下,木门张开了一条小缝,一只漂亮的小手伸了出来。
“唉,我一个大男人第一次去买这种东西,居然是帮你!将来我老婆知道,肯定要气死。”李默白说着把东西准确放进她手里。
西门燕儿再回到车里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大包没用完的卫生巾,低着头,小声且快速地道“谢谢!”
李默白只嗯了一声,直视着居民楼,知道西门燕儿这会儿不好意思,所以也没去看她笑话。
西门燕儿还以为李默白会借题发挥,嘲笑或者讽刺自己一番,不料李默白居然什么也没说,又想到李默白是第一次去帮女人买这种东西,心里不禁感激他的体贴。
“叮咚,获得他人发自内心的感激,获得积分1点!”
李默白大惊,这尼玛都能获得积分,是不是系统出故障了?自己舍命救人才获得两点积分,给她买点东西,都能获得1点!看来帮人很讲究方法和时候啊,时候和方法恰当了,获得真心的感激也不算很难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见已经到了深夜12点,李大山和情人黄珍还是没有回家。人民警察李默白和西门燕儿依然在面包车里坚守。
西门燕儿用手遮着嘴巴打了个哈哈,显然是瞌睡来了。
李默白知道这个时候根本不允许放松,万一李大山明早就准备离开出国,失去了这个机会,那等于功亏一篑,他们抓不到人不能立功不要紧,要紧的是哪几百个失去小孩的家庭能不能重新亲子团圆。他道“咱们两个人都守着不是办法,万一都打瞌睡漏掉了,就可惜了。你先留在这里监视着,我去敲敲门,看是不是刚才我去给你买卫生巾的时候他们溜回来了,如果看到他们回来,立即打电话提醒我。”
西门燕儿道了声好,关键时候也不跟李默白拌嘴。
李默白下了车,上到二楼,轻轻敲最边上那个房间的门,小声的喊“山哥……山哥……”团伙内部都是这么叫李大山的,李默白认为自己这样喊,李大山应该会以为是团伙成员在喊自己,就不会因为紧张而不回答了。
喊了几分钟,屋里一点回应都没有,李默白便又回到面包车里。
这个时候其实李默白已经感觉得到自己的本身已经非常困乏了,但依然坚持着,他对西门燕儿道“你睡会儿,养养精神,咱们轮流守,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计划没毛病,西门燕儿道了声好。
夜风很凉快,车里的空调也不用开了,有一些零星的雨点落下来打在车前玻璃上,但很快就被风吹干。夜深人静,居民楼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么一直盯着,实在是单调无味,李三号戴上耳机,用手机播放动感的音乐来提神。
快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李默白本想叫醒西门燕儿换班的,但想到自己是个好人,要学会体谅人才能获得积分,所以看到她睡得很香,又想到她身体处于特殊期间,也就没有叫她。
差不多又过了十几分钟,李默白突然注意到两个人从阴影中走进了居民楼的灯光照耀区,忙取下耳机。只听得一个女人嘻嘻哈哈的声音,定睛一看,两个人是一男一女,走路左摇右摆的,显然喝醉了酒,之前应该是在夜店嗨。
因为灯光不够明亮,加上角度的原因,李默白不能判断那一男一女是不是李大山和黄珍。
两个人相互搀扶,走着走着,女的摔倒了,男的醉醺醺地道“起来,阿珍,你怎么倒地上睡了!”
李默白神情一凛,忙捂着西门燕儿的嘴巴摇晃她的肩膀。
西门燕儿很快睁眼了眼睛,她的眼睛在昏暗之中显得格外明亮,李默白悄悄道“人回来了,别出声!”西门燕儿点点头,李默白这才放开她的嘴巴,用只能在车里才能听见的低声道“你负责制服黄珍,我制服李大SX门燕儿点头,这个时候李大山已经扶起黄珍,准备走上楼梯。
李默白和西门燕儿悄悄咪咪地下车,等到李大山和黄珍走过楼梯拐角,这就踮着脚尖快速向小楼的楼道跑去。
李默白从已被捕的人贩子口中得知,他们头头李大山随身都是带着一把手枪。所以活捉李大山的最好时机就是在过道里偷袭,如果李大山进了屋,抓捕难度和危险会增加很多。这些李默白之前已经跟西门燕儿说过了,两人心里都明白。
呯嗙……呯嘭!
寂静的深夜,一个饮料瓶子被踢响的声音显得这么突兀。
“谁……啊?”楼梯拐角李大山醉醺醺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