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缓缓开口,“千年前,灼月残魄去过千叶素华畔,逗留过两日,届时我才从她口中得知小妹与生俱来便带有般若舍子,却是六般若之外的存在。第三日灼月便消散,大致是没了。”
宁之枫闷声不在说什么,自顾自的饮着杯中之茗,并非对尢之言起疑,反倒是那些话语引起那段不忍的回忆,令他不知如何去面对。
尢低头,从怀中取出一粒红色的花种放到桌子边,轻轻吐了一气,“这是她留下的双叶曼珠,亦是忘忧忘愁之花,你收下留念吧!”言罢,转身离去。
宁之枫捻起那一粒种子,只见花种之间泛着淡淡殷红,宛若流光一般,似是隐藏着灼月对他的眷恋,耳边依旧残留着那银铃般的呼唤,“枫,来追我啊!”
那是灼月尚未及笄,身形窈窕,常在小楼后的花圃中拾花,那银铃般的笑声回旋在整个花圃中,久久不散。
那时伺候的老人常说,“这女主儿倒是爱笑的,染得公子成日里都是笑脸盈盈的呢!”
只可惜,她走了,伺候的老人都被宁之枫遣送回了家,怕就怕回忆起来后,伤感难抑制。
想到这,宁之枫不由的凝了凝眉头,迫使自己从回忆中解脱出来,转而看向尢的背影,口中苦涩莫名而起,“人人道般若舍子是美好之物,亦是祸起之物。罢了,罢了,灼月我欠你之情,怕是永无偿还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