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面目威严的中年人坐在帅位之上,细细的看着手中的书信,只是越看下去脸色越是难看,眼中偶有寒芒一闪而过,帅帐之内的空气仿佛都下降了三分。
“大帅,到底是何人传来的书信?”帐下一名长相粗犷的汉子瓮声瓮气的开口问道,其他人也都精神一振,他们也是好奇到底何事能令大帅脸色如此难看。
中年人正是越国十大禁军之一忠烈军统帅韩天山,忠烈军本是越国最弱的一只禁军,直到十年前他来到了忠烈军,在他的带领下,忠烈军慢慢开始变得军纪严明、进退有度,以至于现在他们可以在越国与伪齐的边界驻扎,好多次打的伪齐军队哭爹喊娘,甚至数次与北凉骑兵打了个旗鼓相当,这是所谓的上四军都完全没有过的战绩,忠烈军士卒现在见到任何人都可以高傲的昂起头,说一句“老子是忠烈军的”,而引以为傲,韩天山本人在士卒心中更是至高无上,在外人中甚至有人将忠烈军开始称为韩家军了。
韩天山将书信引火烧毁,皱眉看向帐中诸人:“信是李相派人送来的,北凉使臣在京中嚣张跋扈,对圣上也有些不逊,看李相的意思是担心圣上会对北凉妥协,嘱托我在给圣上创造一些信心!”
那粗犷的汉子大怒:“这帮北凉人简直混账,大帅,要和北凉人动手吗?老岳我看相州城那帮北凉蛮子早就不爽了,大帅一声令下,我带头冲上去将相州城给大帅你拿下来,让北凉蛮子看看咱们大越男儿的骨气!”
他身旁一个清秀俊朗的小将一把拉住他:“你个笨蛋,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可是要打相州城,那就算大型的军事行动了,至少也要先站住大义名分,否则我忠烈军先挑起战争,就算顺利攻下相州城,圣上也是要责罚的。”
“打赢了还责罚个屁啊?”
“闭嘴,你个肌肉脑袋!”
“好了!”韩天山喝住二人,然后看向那清秀小将:“成瑞,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小将白成瑞嘿嘿一笑:“大帅放心,那帮蛮子嚣张跋扈惯了,见到那批军饷能忍的住才怪!”
韩天山点了点头:“与伪齐和北凉动手本就在我忠烈军题中之议,有了李相的支持,想来更能事半功倍,全军将士听令!”
“在!”帅帐中众将齐应一声。
“明日四更起床,五更做饭,一早众将点齐兵马校场待命,消息一到,立即兵发相州城!”
“是!”
走出帅帐,粗犷汉子对白成瑞嘿嘿一笑:“原来大帅早就对相州城有了想法啊,为啥你知道,我偏偏不知道?”
白成瑞冷笑一声:“让你知道?你若是都知道了,全军营的人不就都知道了?”
汉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怪我,怪我这张嘴不牢靠,老白你说,这次打相州城,大帅能不能让我做个先锋?”
“你一个亲兵总想当什么先锋,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每次打仗总是在后方,多没意思啊,哎,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啊……”
……
“你说你没刺杀过北凉使臣?”陆云有些好奇的看着苏红袖:“那你到底刺杀了谁?”
苏红袖摇了摇头:“我那天不过是去打探消息,稀里糊涂的便成了被全城通缉的刺客!”
“那你有没有看到真正的刺客?”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