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着他的肩膀摇头。

“我最害怕看牙医了。”明明没什么底气，还死不答应的犟着脾气。

“早知道就不给你吃甜的了，看你这么难受，”萧彦吻着她叹了口气，“我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何姐换了新的床单。

清新的皂香扑鼻，林缈喜欢这种安逸感，想着，收紧了抱着萧彦的手。

她满足现在的状态，“好啦，不就是看牙医嘛。”

见她松了口，萧彦紧了紧身子，让她抱的舒服了些，手贪恋的走过脸颊。

小胳膊柔软的锁在腰下。

林缈身上长了些肉，触感细腻，衣摆里钻进一股凉意。

“嗯？”她刚要睡着，眯着眼尾的精致的弧度，这个角度看下去带着娇媚。

欲望被压制下去。

还没能多攀上一寸，萧彦便讪讪地睡了回去。

整天抱着林缈入睡，实际上也算是种折磨，他连吻都是克制的。

她明白他的心思，低声笑了笑，声音被堵得闷闷的，“真是辛苦你了。”

被揭穿的窘迫并没有显露太多，萧彦侧身躺着。

手在她脸上摩挲，像是抱着个洋娃娃，爱不释手，他干哑着嗓子，“少拿我寻开心了，牙不疼了？”

“疼啊，”有模有样的摸了下脸上牙根的位置，“小时候就经常牙疼，弄的附近诊所的牙医都认识我了，每次看见我就问我最近有没有好好保护牙齿。”

说着。

她仿佛有些气愤和懊恼，话多了起来，睡意也不那么浓了。

萧彦时常被她小孩子似的脾气逗笑，宠溺地摸摸下巴，小声询问道：“看来你小时候就很招人喜欢啊？”

“才不是呢。”拧着细眉想了会，时光回到跟着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清贫。

每天算着一颗鸡蛋的钱都是常有的。

那时住在离银市较远的城市，印象里也没有林蓦这个父亲，算是从记事起就过的拮据。

想起小时候吃的糖果的甜味，嘴馋的舔了舔牙齿，林缈语气里升起了点兴奋，“还是小时候吃的糖最甜了，那时候没有钱，又嘴馋，一有钱就拿去买一大袋。

舍不得嚼碎了吃，就含在嘴里等着慢慢化掉，果然还是这种难得的味道最让人想念了，也是这个坏习惯，弄的牙齿都蛀了。”

她回忆小时候的样子很是童真，眼里的神态一点也不像个快要做妈妈的人。

萧彦忽然心酸，恍惚记起她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青春。

就这样被限制了一生，真的合适吗？

含上她的唇，似乎能感受到她说的糖果的香甜。

浅尝辄止一下。

黑暗里他的眼瞳亮亮的，“你会不会觉得我让你这么年轻就替我生孩子很自私？”

突然这么问。

林缈呆住了下。

茫然中慢慢化为星星点点的怒。

“这也是我的孩子啊。”

听见她这么承认，萧彦才安心的抱了回去。

天还不亮。

何姐早早的在保温桶里装了汤，听说今天萧彦要带林缈去市中心看医生，生怕她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又反胃，特意煮了清淡的汤让她在路上饿了喝。

晴朗的天气让人心情大好。

三个月没有出门，林缈特意化了个淡妆，皮肤被养的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