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的笑经过耳畔。

像洁白的羽毛扫过脸颊，跟着眉间一痒。

这个时间楼里人不多，又正逢营业的前几个小时，大多数都窝在化妆间瞧不见人。

断断续续有几个琴娘跟着上楼。

站在苏甜身后附和着她的话，脸上是少有的喜悦亲昵。

众人没想到素姨也在，她从林缈房间出去。

一阵欢笑声顿了半刻。

苏甜上去挽着素姨的胳膊，眼里是掩盖不了的欢喜，微尖的细嗓里夹着笑，“素姨，你看谁回来了。”

米色风衣融入中国风的装饰中，温故半靠着楼层的栏杆扶手，她似笑非笑的，唇上点了些红色，尖尖的下巴给那张本就小的脸平添了层温柔，剪短的头发只及耳垂，细碎的发梢贴在鬓角。

她脚边放着白色行李箱。

风衣及小腿，高挑的个子驾驭的充满了知性美。

她歪头一笑，张开双臂，“素姨。”

叫了一声，素姨滞愣了半秒，随即变了张脸似的，走过房间门口半扑进温故的怀里。

林缈没了遮挡，一眼便能看见温故透亮的眼眸。

素姨轻轻在温故肩膀上打了一拳，含着泪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是啊。”

苏甜跟上来附和一句，嗔怪道：“温姐不在，杨先生他们都天天问我呢，问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后面几名琴娘跟着不停点头。

素姨松开温故，后退出两步，给她让出空隙。

“今天先不上台，让小温好好休息休息。”她细心体贴着琴楼里的钱袋子，又爱又怕，全体现在脸上了。

打眼扫了下楼上跟着的人，撇嘴轻斥道：“你们去忙你们的，别在这给小温添麻烦。”

琴娘们悻悻应下转身。

“过几天我请大家吃饭。”温故通情达理的扬着笑跟几个人交代了句，“都不许不去啊。”

“对，都不许不给温姐面子。”

苏甜指了下正欲走开的琴娘们，大家点了点头，“温姐请客哪能不去啊。”

人少了大半。

顿时也清净了许多。

苏甜侧身挡着林缈的视线，她没有走出去，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她们一通寒暄。

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她一向不喜欢这套虚假情谊，培养起来也艰难。

素姨又跟温故交代了几句，这才想起被晾在一旁的林缈，她牵着温故的手走过两步，停在林缈面前，她素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只礼貌叫了句：“温姐。”

苏甜在一旁嗤之以鼻的。

这楼里她争不过林缈，可不代表人人都争不过她，温故回来了也能治治她嚣张的气焰。

温故缓冲般的笑让林缈看的心里发堵。

“缈缈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嗓音飘然，说话时轻而细，更像是埋在风里的声色。

这张脸除了典雅端庄，挑不出什么更出色的地方，

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她眨了几下眼，看到林缈莫名其妙的。

她也比表现出太明显的反感，只没什么表情的，淡淡道：“有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