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萧彦不可思议的叹出声,降下语调轻慢着语气,“素姨经常偏袒林小姐?”
“是啊。”唐晚心觉得不够,又贴近林缈的额头指了下,挺着胸膛,“她之前跟我一样就是最初级的琴娘,住在地下室的时候手划伤了,素姨就要我给她买药,别人哪有这个待遇。”
林缈皱了下眉。
她可有够蠢的。
这些事不用问自己就已经全盘拖出。
萧彦沉了下眼,还未开口身上已没了那股温和诱导的意思,倒显得几分沉闷。
脸色不变,唐晚心看着觉得好像换了张脸。
她张了下嘴,自以为的丰功伟绩还没说出口就被卡住了。
“还有呢?”萧彦问。
唐晚心自知气氛里的怪异,她摇了下头,磕磕绊绊,“没有没有了。”
“这可不多,还没法让我为你做主呢。”
萧彦弯了弯唇,笑的几分无害,他抬手整理了下袖扣,似是在等唐晚心继续补充。
可他这个样子,她实在也不敢再多说了。
等了会儿。
气氛冷沉。
“真没有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凝视着唐晚心逐渐发白的脸,泛起冷意。
那张颠倒是非的嘴此时像被缝住了般,怎么也张不开。
唐晚心看着萧彦跟她招手,唤她:“来,过来。”
那样纯粹的眼睫轻轻一阖,淡的难以捕捉的沉重流露而出,唐晚心被他唤了两声。
就真的走到萧彦面前。
离的更紧,她才确切的感受到他身上逼迫似的气压。
他很高,一整片浓稠阴影压的人呼吸缓重。
“我就是她攀附上的那个男人。”
唐晚心几乎是被素姨拖出去的。
她听了萧彦的话浑身都在颤,牙尖磕的口腔生疼,脚下一软就那么直直半跪了下去。
手指刚想拽住萧彦的裤脚。
还来不及抬。
就听他说,“你刚才用哪根指头指的她?”
不怒不怪,淡漠的让人心悸的口吻。
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心生敬畏。
唐晚心低着头,竟然低低的哭了起来,到最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带着浓重的鼻音求饶。
“我不是求求你,放我一次”
素姨的警告都没起到作用。
单是萧彦一个冷淡的眸光,就压的人不敢再直视。
唐晚心懊恼的要死,她看不透,这哪是双温柔的眼,简直比三尺的冰还冷。
她哭声越来越大。
快要到了撕心裂肺的程度,萧彦不舒服的捂起耳朵揉了下。
“你这手想来也不会弹琴,也用不上什么好东西,倒不如砍了一了百了。”
说完。
唐晚心哭的昏厥过去。
倒不知是真昏还是想借此保住自己的手。
素姨实在觉得难堪,弓着腰拉起唐晚心的手臂扛在肩上拖了出去,还顺带抱歉的看了眼林缈给她带上了门。
房间里淡淡的香水味。
那哭喊声在耳朵了里回荡着,林缈将头侧靠在屏风上。
弯着细长的眉,“砍手,有点狠了吧,她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萧彦双手插兜,眯起眼锋里微闪的光。
“谁让我小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