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白蒙蒙的氤氲蒸的她双颊白里透红,嫩白下透着一层粉。
瞳孔如玻璃珠透亮,淡去一层欲色,现在空洞的望着镜面。
萧彦低垂下唇角,凑近耳旁,气息灼热喷洒。
“我痛不痛快不重要。”林缈转到脖后挣开萧彦紧锢着的手,双臂适时揽上他的脖子,半个身子挂在上面,贴的近了,巧笑着咬了下红唇,“现在当然是让你痛快最重要了。”
说着。
牙尖就要贴上萧彦的唇,他忽然偏过头去,不受她的蛊惑。
她满脸漾起一层媚态,那模样实在是让人没法抵抗,贴近轻声道:“如果这就是你报复的手段,那就快点吧。”
一字一句咬的极软。
言语里却含着不耐。
萧彦黯淡的眸子忽然一沉,手掐住林缈的双颊拉开距离,讥诮嘲弄开:“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
他说完猛的甩开手将林缈扔到地上。
她脚底沾了水,一受力打滑着侧仰重重倒在地上,清脆急促的跌落声落下,小腿骨折似的剧痛,脸色急剧发白。
“嘶”林缈扶着腿,半靠着墙狼狈不堪。
萧彦站的远了两分,冷眼瞥开她,“去把衣服换了,跟我走。”
他不想再多看一眼她这个样子。
露出来的寸寸肌肤都让人心头发痒,随手拿了酒店的浴巾扔在林缈身上,萧彦便带上门坐在客厅。
他打开电视机,里面的音乐声遮盖住林缈开门再走出来的脚步。
听不见,就不会心生烦闷。
黄昏。
光影镀在玻璃上形成一个圆点,扩散出刺眼的光芒。
林缈收拾的很慢,她行动故意放慢了很多,好像多墨迹一会事情就会有转折似的。
萧彦也清楚她那点小心思。
他也不催,仰在沙发上闭上眸子小憩。
像是丈夫在等待一同游玩的妻子,一时陷入无声无息的静谧中去。
林语迟坐在车里,精神涣散。
他眯着眼睛。
半梦半醒间看见萧彦,再是跟着他的林缈。
他们显得很生疏。
萧彦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林缈前后跟上弯着腰想坐后面。
刚弯下腰。
萧彦冷冷瞥过一眼,警告道:“我不是你的司机。”
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坐进副驾驶。
她的腿受了伤,脚踝已经红肿了一大块,又故意穿了长裤长袜,盖的严严实实,那一瘸一拐艰难的动作到萧彦眼里不过是惺惺作态,博取同情。
车子开出银市。
林缈出神的望着路况,也不出声,发起呆来,面上平静心底却掀起一阵阵的波涛。
她认得这条路。
是回陵洲的。
“你不问我带你去哪儿?”萧彦半倚在椅子上,泛着慵懒的意味,他淡然划过一眼。
林缈脸上有浓重的郁色。
她叹气,轻的仿佛风吹,“随便,只要你按照约定放人。”
说完。
便逃避似的合上眼。
现在每和萧彦交流一次,林缈就深感无力,一面对他有愧,一面又恨他的咄咄逼人。
矛盾在交织。
车子进入陵洲,夜幕的灯映的城市璀璨生辉,这里远比银市热闹,大街小巷在夏日的夜晚都是人群。
扎堆挤进市中心,最高的灯塔下。
遥望着那抹闪耀的光点。
这座灯塔是前些日子刚刚建成的,不过几月,附近就又开发出一条商业街,人挤人下,都爱凑热闹扎堆挤在江边看夜景。
一瞬间灼眼的光闪在眼皮上。